莊姜摘下了棒球帽，她看著不遠處站著的人，眼眶一熱，跟著喊上一句：&ldo;秦姨。&rdo;

被莊姜喚作&ldo;秦姨&rdo;的人，怔了下

她看著莊姜，細細看了一回，才驚道：&ldo;你是小姜?&rdo;

莊姜點頭，她邁步走進院子，看著眼前人，溫聲一句：&ldo;是，我是小姜。&rdo;

秦姨，名鳳。

莊姜由她帶進了屋子。

她四面循了一眼，依舊是舊日中的打扮，看起來屋中擺設並不多，唯有幾樣看起來也大多是以簡約為主的。牆上還掛著幾幅畫，儲存的很好落款&ldo;松山居士&rdo;，是她外公的畫。

秦鳳一面給她倒茶，一面笑著與她寒暄道：&ldo;你叔出去散步了，毛兒他爸媽都出去工作了。&rdo;

毛兒指的是那個小男孩。

莊姜抬眼看去，便見男孩站在屋中，歪著頭還很疑惑的看著她。

她笑了下：&ldo;是我來的不巧。&rdo;

她這話說完，便又跟著一句：&ldo;來了a市這麼久，也未曾來看過您您還好嗎?&rdo;

秦鳳把茶杯遞給她，笑著點頭：&ldo;都好，都好。&rdo;

她看著眼前的小姑娘，想起上回見她還是十多年前，沒想到一眨眼就這麼大了：&ldo;你外祖、母呢，他們可還好?你外公還跟以前那樣畫畫嗎?&rdo;

莊姜接過茶杯，道了聲&ldo;謝&rdo;。

聽到後話，面上的笑卻有些微凝

她握著茶杯，是過了會才開口說道：&ldo;他們四年前去世了。&rdo;

果盤敲在地上，碎了。

幾個黃燦燦的小金桔四處奔散。

毛兒嚇了一跳，忙走過來，看著自家奶奶，關心道：&ldo;奶奶，你怎麼了?&rdo;

秦鳳回過神，她拍了拍毛兒的頭，柔聲：&ldo;我沒事，你先出去。&rdo;

毛兒看了看奶奶，又看了看莊姜，才輕輕&ldo;哦&rdo;了一聲，有些不情不願的打簾往外走去。

等簾子一起一落，秦鳳才看向莊姜，問她：&ldo;這究竟是怎麼回事?&rdo;

莊姜把茶杯擱在桌上，扶著她坐下，才輕聲說道：&ldo;他們身體不好，好在去的時候沒遭什麼罪，還算安詳。&rdo;

她說的並不快，甚至有些慢。

話中也很平靜，像是在簡單的敘述一樁事罷了。

秦鳳卻聽得心疼，如果不是疼過了，又怎麼會說的這樣平靜。

她握住了莊姜的手，輕輕拍了拍。

她想說些什麼，到最後卻也只能是說起一些陳年舊事，唉聲嘆氣：&ldo;你外公那輩的圈子，女兒不多，你母親長得好看還聰明，從小是被大家寵著、慣著長大的。對她來說，件件樁樁都得來的輕鬆，便想到一出便是一出。&rdo;

&ldo;她18歲那年回家，忽然說要進娛樂圈，把大家都給驚到了。偏偏你外公也是個倔脾氣，不肯讓你母親進那個圈子，說那個圈子不適合她你母親那個性子，越是得不到便越想得到，又怎麼會聽你外公的話?第二天和誰也沒說，背著個包就離家出走，還輟了學等她再出現在我們面前的時候，在那個圈子也已經小有名氣了。&rdo;

秦鳳說起這些的時候，還輕輕嘆了口氣。

她抬頭看著莊姜，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ldo;不得不說，你母親的確是一個有天賦的人。&rdo;

莊姜未說話，她只是垂著眼睛。

秦鳳知道她心裡的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