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叔來稟報的時候,她正待在房中正在繡一副觀音像,聽聞這話的時候還愣了下,可也不過一瞬,便讓人請去正廳了。
她看著身上的黑色旗袍,想了想還是換了一件月白色領口繡珍珠的旗袍…一路往正廳走去。
白秀年歲越長,身材也越發玲瓏有致了,行走之間,風韻遍生…偏偏眉眼間的堅韌,讓人不敢褻瀆了去。
她進正廳的時候,顧玄正站在窗前抬頭看著天上月。
聽到聲音,他便轉過身來:&ldo;來了。&rdo;
白秀輕輕嗯了一聲,她看著他平靜的面色,踟躇了下,還是邁步往人那處走去,問了他一聲:&ldo;你這麼晚過來,是有何事?&rdo;
顧玄的聲如這月色一樣淡:&ldo;我要去天津。&rdo;
白秀步子一頓,而後是站在人的身邊,與他一同看著天上月:&ldo;天津傅司令,你是要去找他?&rdo;
&ldo;是‐‐&rdo;
顧玄面上帶了一抹笑:&ldo;如今國家動盪,這處身為要塞之地,一旦被人進犯,之後便不成設想…所以,我要去天津,去問傅司令借兵。我原先在他手下待過,借兵一事,不會有問題。這裡我會交給徐士,只是…一路危險,我不能帶你走。&rdo;
白秀側頭看他,顧玄身量高,她只到了他的肩部。
她看著月色下,他如玉的臉上帶了幾分笑,鬼使神差的她伸手握住了他的手:&ldo;去吧,不用擔心我,我…我們會等著你回來。&rdo;
顧玄看著被她握住的那雙手,輕輕笑了,他很少笑,笑起來的模樣卻很好看。
他彎腰低頭,吻於人的額間。
在這冷風夜裡,這個吻卻像是暖冬裡握著的手爐,帶來了幾許溫暖。
良久,他說話了:&ldo;白秀,等我回來。&rdo;
白秀抬頭看他,觸到他一雙含情目,像是痴了一般,怔怔開口:&ldo;好…&rdo;
好,我等你回來。
&ldo;過!&rdo;
李導很滿意,圍觀的工作人員也笑著誇讚著兩人。
莊姜笑了下,她也很滿意這場戲,許多事果然用了心,就會更好。
顧遇直起身子,他的面上依舊含著溫和的笑意,心中卻有些悵然若失。
剛才那一吻,不僅是顧玄,連著他的心也忍不住跟著狠狠地跳了下。
他看著身側的人,終歸什麼也沒說。
如今夜已深,李導發了話收工…他與莊姜一起往化妝間走去,四月的夜,還是有些涼的。
莊姜穿著一件無袖旗袍,被風一吹,就皺了皺眉…今天安眠生病了,她便也沒叫別人,倒是忘記要多拿一件外套了。
顧遇看著她,把身上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ldo;以後出來記得多帶件外套,晚上總歸還是冷的。&rdo;
莊姜一愣,她側頭看人。
顧遇彷彿知道她要說什麼,便又多添了一句:&ldo;我還好,不冷,你穿著吧…要是感冒了,可不好。&rdo;
如此,莊姜便也不推拒了。
兩人繼續往前走,途中顧遇便與她說話:&ldo;你知道喬治去國外了嗎?&rdo;
莊姜搖頭,從b市回來後,她和喬治就沒聯絡過。
如今聽到國外兩字,也只是很平的問了他句:&ldo;是去參加展會還是領獎了?&rdo;
&ldo;不知道&d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