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眯了眼，與人說道：&ldo;奶奶還記著我喜歡吃什麼?&rdo;

&ldo;怎麼會忘?&rdo;

顧奶奶給兩人盛了飯，接了話：&ldo;你小時候最愛這碗糖醋排骨，只要上桌，鐵定是有大半入了你的肚子的。&rdo;

她這話說完，是與唐卿說：&ldo;那會呀，她外祖母怕她鬧壞了肚子，便常常一個月才做一次可把我們囡囡急得。&rdo;

唐卿接過碗，朝人道了聲&ldo;謝&rdo;，才又看向莊姜。

他倒是沒想到，姜姜還有這樣的一面。

不過，他倒是發現‐‐

姜姜回來後，整個人都放鬆了不少，人也變得開朗起來。

莊姜看著唐卿這一雙含笑的眼睛，也難得臊了起來，與顧奶奶說道：&ldo;小時候不懂事，喜歡一樣就專挑這樣吃。外祖母是怕我往後得了挑食的毛病，才拘著。&rdo;

顧奶奶笑著點了點頭，她這樣看著人，便又想起小遇那個孩子。

她嘆了口氣：&ldo;小遇那孩子如今是越來越忙了，這次來電話說要除夕前才到。&rdo;

她這話說完，又問人：&ldo;囡囡什麼時候走?&rdo;

莊姜看了下唐卿，笑了下：&ldo;我們二十八走。&rdo;

&ldo;二十八?&rdo;

顧奶奶皺了皺眉，小遇二十九才回來。

她又看了看兩人，把心中的心思收了起來。

老姐兒讓她照顧姜姜，看到現在這樣，她應該也是開心的。

三人吃完了飯。

唐卿主動起身去洗了碗，莊姜便坐著與顧奶奶說話。

顧奶奶一手握著莊姜的手，一手輕輕拍了拍人的手背：&ldo;你外祖母走前，還怕你過不好，讓我多照看著些。沒想到一眨眼過去，我們囡囡也到了結婚生子的年紀了‐‐&rdo;她似有幾分感嘆，又朝廚房看了眼：&ldo;奶奶幫你看過了，是個很好的小夥子。&rdo;

&ldo;人勤快，懂禮貌，也知進退最重要的是他待你好。&rdo;

顧奶奶雖然年紀大了，可精神頭還是在的。

這大興縣，她替人做了不少媒。

要說識人，她說第二，這處還沒人敢說第一。

&ldo;囡囡要珍惜啊。&rdo;

莊姜笑著點頭，捏了捏人的手，表示聽進去了：&ldo;奶奶放心，我會珍惜的。&rdo;

顧奶奶笑著點頭，又握著人的手拍了拍，雖然她心中一直覺得最般配的還是自家的孫兒。

又是一起長大，又是知根知底。

她看著莊姜眉目含笑，一雙眼還是不是瞥向廚房

可惜了。

‐‐‐

莊姜陪著人說了好些話，見人起了瞌睡，便又哄人去睡了午覺。

顧奶奶原先還不肯。

只是，她到底年紀還是大了。

躺在床上沒多久，便睡著了。

莊姜替人掖好了被角，等人睡著了，她才退出來。

&ldo;睡著了?&rdo;

莊姜點了點頭，她環顧四周，最後是看著院子裡的那株棗子樹：&ldo;有時候，我也會想，我那母親到底是有多狠的心，才能拋棄我，拋棄祖父、母。&rdo;她停頓了下，才又開口：&ldo;我小時候是見過她的，她就站在我的身前，居高臨下的看著我。&rdo;

這個&ldo;她&rdo;字

莊姜不用說，唐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