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雙腳沒立住,“啊”的一聲摔到了祁齊的身上。
祁齊登時很用力地托住她的腋下,毫不猶豫地拉緊她。
“這次依舊很穩呢。祁二爺。”康梓馨的馬尾辮子梢兒掃在她的臉上,藏不住她透出活力的笑容,“只允許你再消沉一晚上,明天起,不可以再低沉了。”
祁齊仰起脖子,吻住她的唇,康梓馨“嗯”了一聲,延著她的情意與她耳鬢廝磨了好一會兒。而後兩人靜下來,她又在祁齊的眸光中紅了下臉,跺了下已經緩過勁兒來的雙腳,掉身走進了廚房。
等待康梓馨燒水的工夫,祁齊坐在沙發上用手指使勁按了按發脹的雙眼和額頭,等感覺舒服些了,才抬起頭來望向廚房。而康梓馨正端著一大杯冒著熱氣的開水站在廚房門口,微笑著看她:“要洗把臉再睡嗎?”
祁齊頓了一下,點下頭,起身走向衛生間,用涼水衝了手和臉,而後徑直走進臥室。
康梓馨已經從她的抽屜中翻出了藥水和繃帶,見她回來,二話不說先拉過她的手掌檢視一番,而後責備地看了她一眼:“傷口這麼深,都不疼嗎?”低頭很細心地給她手上的傷口塗藥和包紮。
等上好藥,床頭方桌上的熱水已經涼的差不多了,康梓馨先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而後才放心地點點頭遞給祁齊:“要全部喝掉哦!”
祁齊握著水杯,看著她帶著期盼的閃亮雙眸,一口接一口地將杯中的溫水一滴不剩全部喝淨。
“好了,這下可以睡覺了。”康梓馨拽開被子搭到她的腿上,很安心地拍了拍,“一覺到天明!什麼煩惱都沒了!”
祁齊拉了下她的手腕,帶著她一起倒在了床上。
“……祁齊?”康梓馨的臉不期然地又微微發紅了起來,不安地眨著眼盯住她恢復了淡漠的臉龐。
“你也累了。”祁齊抬手撥了撥她耳側有點雜亂的髮絲,微微地合了下眼睛,張開雙臂把她摟在懷裡,寬心地拍了拍她的後背,“別多想,只是不想讓你再跑回去,今晚就一起睡好了。”
康梓馨的身體不安地僵了一會兒,在她懷裡仰頭看了看她已經閉上了雙眼,便用額頭頂了頂她的下巴,安心地調整了個舒服的臥姿,傻乎乎地笑著說:“祁二爺……現成的人形大抱枕,嘿嘿……”
祁齊的唇角勾了一下,單手伸出將被子蓋在她身上一大半,吸氣呼氣,聞著她身上的甜香味,很快地陷入了夢鄉。
次日醒來,天剛微亮,祁齊保持醒來前的姿勢未動,看著仍躺在自己雙臂間睡得正熟的康梓馨,偏了下腦袋,發現被子不知何時有三分之二都攏在了自己的身上。
完全清醒了一會兒之後,祁齊湊過頭去,咬了下康梓馨的下巴,仍在睡夢中的康梓馨不舒坦地皺了下眉頭,直接抬手將她的臉推到一邊去,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昨天大家都很累了吧。祁齊坐起身來,將被子整個蓋到康梓馨的身上,而後悄悄走出臥室,掩好門,拿起座機話筒,猶豫了一下,還是撥了白草的電話,等待音只響了兩聲,那頭便很快地接了起來,但話音中卻透著股濃濃的睏意:“祁齊?你這傢伙,復活了?”
“啊。”祁齊冷靜地看了眼發亮的座機螢幕上的時間,問道,“嶽璐……還有孩子,情況如何了?”
白草打了個很大的哈欠,而後才說道:“嶽璐從搶救室出來就是個睡,醫生說她身體已經透支到極限了,需要休息,所以我們也沒敢喊她,昨晚我們輪班守在她病床前來著……孩子好像狀況還不錯,雖然是早產,但身體狀況比預料中要樂觀。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溫柒還是給弄了個高氧艙……你今天要來看看你親手救下來的這對母女不?”
祁齊沉吟了好半天,最後說道:“今天就先不過去了。集團那邊,有兩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