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齊簡單地“嗯”了一聲結束通話。隨後才將挎包還給康梓馨:“你上司說了,讓你今天起休息,不用送快件了。”
康梓馨抱著挎包,很惱火地看了她一眼,二話不說轉身就走。眼瞧著她拐來拐去行動不便卻死倔的背影,祁齊登時一股無名火起,走上前將她扯住:“還要去送快件?聽到我說什麼了沒?”
“以前總認為,一個人的旅行,只是一個人的生活方式。在天地之間任意一個屬於自由的場所,暢快地遨遊……但是我發現我錯了,這種錯不是天真造成的,而是醇厚的思念所帶來的結果。我想我是喜歡一個人的,但我仍堅持離開她的身邊,去追尋我曾暢想過的單人旅行。但每當我走在陌生的異國街頭,看到一座座新奇的建築,遇到一張張陌生的面孔,發現一個個漂亮的小紀念品,我從未那樣強烈地想讓我所喜歡的那個人跟我一起,去探索、去尋獲、去分享。思念的滋味,如影隨形。而我堅持著旅遊的信念,孤獨支撐在異國他鄉。容我自私地安慰自己:喜歡誰,並非代表一定要將自己禁錮在她的身旁。我們有各自的生活方式,但我們既然已經相遇,即使再遠的距離,也不能輕易地將我們分開。我帶著這份我自己也說不清的感情,這份思念,一直到我終於返回,再次見到她的那刻。——題記。”
祁齊逐個字看完第一頁的題記,目光在書紙上巡迴往復,而後簡單地向後掀了幾張,這本書多以圖片為主,都是康梓馨拍攝的,裡面有很多不同國家和不同城市的別樣風景,附著或嘮叨或敘述或個人的另類想法,倒能察覺出是屬於康梓馨平日的語氣。
祁齊從後頭往前翻了個大概,而後捏了捏眉心,感覺比看書前清醒了一些,再看時間已經是凌晨一點多,將書收進隨身的辦公包中,關掉電腦和桌燈,下樓取車回家休息。
週末的時候,祁齊因為嶽生集團和君雪新公司分紅等問題,拿了一沓計劃檔案,以私人的身份去君雪家做客。
明亮的落地窗吸收了冬日大片的陽光和溫暖,凌小若沏了濃濃的一壺茶招待她,君雪在家的休閒時間秉持著不談公事的原則,接到檔案後不看,暫時放進了書桌抽屜裡,而後便坐在窗戶內暖暖的地板上陪祁齊喝茶。
“喵……”一隻白白的貓咪從裡屋邁著微微快的步子走過來,而後抬爪勾了下祁齊的褲腳。
祁齊冷冷地看了它一眼,它立即很乖遜地放下了爪子,半低下頭看了祁齊一眼。這個很自然的動作和眼神,讓祁齊確定它是餅乾無誤,於是探出手,摸了摸它的腦袋。它立即趴在地上,“喵兒喵兒”地在她手心下撒著嬌。
隨著它的叫聲,不知道從哪裡跳出一隻皮毛光滑油亮的大黑貓,琥珀色的雙眼緊緊地瞪著祁齊,然後勾著尾巴湊了過來——很討好地嗅了嗅白貓餅乾。
餅乾立即跳了起來,極具敵意地弓起身體對著黑貓呲牙咧嘴低吼了起來。
凌小若見怪不怪地對祁齊說道:“遠離戰場啊,這倆貨近期可打得厲害。”
“它一直在你們家?”祁齊轉過頭來詢問道。
凌小若笑呵呵地回答:“就這一個月在,反正它主人小康同學就住我們樓下嘛,而且恰好餅乾是一隻母貓,我想跟我家小黑結個親,生個黑白的小貓什麼的出來多好玩兒!”
“呃……”祁齊看了眼仍舊對小黑的靠近虎視眈眈的餅乾,淡淡地說道,“可我怎麼覺得它倆有點……”
凌小若並不在意地說道:“還需要磨合的嘛,慢慢就會感情融洽了。小黑是男性,當然要多讓讓這個比它還小的老婆了。”
君雪眉目不動地喝著茶說道:“讓這兩隻貓在一起的餿主意,也就你和梓馨想得出來。”
“結親是好事兒,何況我可是給了聘禮的——好歹是五大袋高階貓糧呢!”凌小若厚著臉皮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