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兩隻眼睛悄麼的四處瞄,趁著眾人忙活,伸手抓起案臺邊的一溜肉,直接揣進了懷裡,用胳膊一夾。
然後,攏起衣襟,沒事兒人一樣又喝了兩口水,一步三晃悠的出了後廚,輕而易舉得手。
這掛肉二斤高高的,再弄一斤精麵粉,這不就夠給秦姐包兩頓餃子,補補身體了麼!
傻柱一路快步回到四合院,進屋將門關嚴,用一張皺皺巴巴的油紙把肉裹上,放進櫥子裡。
放好肉,便和往常一樣,扛起大掃帚,準備去街道報到,可剛走出中院,就碰上了給劉海中送飯回來的二大媽。
傻柱這幾天讓許大茂折騰的,人都脫了層皮,早快忘了還有劉胖子這檔破事兒,和拎著飯盒的二大媽一打照面,腦子乍一下又回神了,脫口而出道,“二大爺怎麼還沒出院?不是說就住一禮拜麼?”
二大媽一聽這話,當時就不高興了,“這叫什麼話?你二大爺為啥住院?那還不是你乾的好事?誰沒事想在醫院裡躺著?吃喝拉撒都得等人伺候?這不是腰還沒好麼?人大夫可說了,養不好,是要落病根的!我還沒找你要賠償呢!你倒嫌你二大爺住的時間長了?你、你還是不是人?!”
傻柱剛說一句話,二大媽就跟點了捻子的鞭炮似的,噼裡啪啦一通懟。
懟的傻柱眼珠子一鼓一鼓,成了個氣蛤蟆,呱呱呱直叫喚,“我就隨口問一句,您激動個什麼勁吶?而且,人大夫當時說的可是住院觀察兩天,沒有大礙就回家靜養,是不是?您要不承認,三大爺可以作證!二大爺這都在醫院住多久了?這不是想訛人是啥?”
“你說誰訛人呢?你把我家老劉打成那樣,我家老劉沒讓你賠錢、沒讓你伺候,訛你啥了?你說!訛你啥了?!”
‘訛人’倆字兒徹底激怒了二大媽。
老劉平白無故的遭罪,自個兒跑前跑後的伺候,除了治療費和誤工費,一分錢沒多要他的,他倒還反咬一口,賴起老劉了?
“人都好了,還在醫院躺著,不就是想多訛幾天誤工費麼?這話還非得明說?”話趕著話,傻柱勁兒上來,訕訕的撇著嘴角道。
“你再說一遍兒!!!”
“我再說十遍兒,你們這也是訛人!”
“說我家訛人,行!你儘管上街道、上廠裡告狀去!讓領導來評評理!”二大媽氣不打一處來,扯著傻柱的衣服袖子,往大門口拽,“走,咱倆一道兒,今兒我也非告你個誣賴不可!”
“誒誒誒,說話就說話,別上手啊我告兒你!”傻柱彆著胳膊肘,想往回掙,又不敢使大勁兒。
這回他算是長記性了。
萬一勁兒猛了,再把二大媽帶一跟頭,老骨頭哐當往地上一躺,又夠他喝一壺的。
聽著外頭兩人爭執的聲音越來越激烈,在屋裡糊火柴盒的三大媽忙放下手裡的活兒,出來勸架。
“他二大媽,消消氣,別跟個小輩一般見識。”
“傻柱,你也是,本來就是你錯在先,不好好跟你二大爺二大媽賠不是,還說這難聽話!怨不得你二大媽生氣!”
“他二大媽,這都八點多了,先讓他去街道報到吧。”
“傻柱,你也別黑著個臉子,回頭上醫院看看你二大爺去,行了,趕緊走吧,一會兒晚了,陳主任又要批評你。”
三大媽好勸歹勸,終於把二人勸開。
傻柱氣哼哼的,扛著掃帚驢踢一樣大步往門外走,二大媽衝著他後背直翻白眼,罵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還嫌老劉住醫院的時間長!
哼,老劉還就著不出來了,看他能怎麼著!
…
從一大清早到中午,整個軋鋼廠後廚跟打仗似的,忙的嗷嗷叫。終於,在午飯點兒,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