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掙扎,一邊用變調的聲喊著,“放開我!”
“我不會再來找你們麻煩了!”
“別過來!”
“放開我!”
“這丫頭片子不講究,她的話,一個字兒都不能信!”黑熊精道。
秦山無奈的一撇嘴,“聽見了吧,我兄弟信不過你。”
“老子…”魚哥猛一抬頭。
對上黑熊精凶神惡煞的眼神兒,又訕訕把腦袋垂下。
聲音小的如蚊子哼哼,“我說話算數,一言九鼎。”
“一言九鼎?”秦山毫不留情的嘲諷,“你丫當自個兒秦始皇啊?”
魚哥:“…”
“叫啥名?”秦山問。
“付小魚。”
“哪個付,哪個小,哪個魚?”
魚哥:“…”
秦山:“不識字兒?”
魚哥:“…”
秦山揪著後衣領,拎雞崽兒似的把人拎起來,“田田,包裡有紙筆嗎?”
何田田點點頭。
“寫個認罪書,付小魚,糾集流氓團伙,偷竊,搶劫,聚眾鬥毆,重傷他人。”
何田田愣了下,“…啊?”
五分鐘後。
魚哥被強行抓著手,在傻柱臉上沾了把鼻血,將手印按在認罪書上。
“這就妥了。”
“以後,要是相安無事,一切好說。”
“要是你敢不老實,我就把這個交給公安。”
秦山晃晃手裡的紙,晾乾血跡,正正方方的折起,揣進兜裡。
許大茂立即豎大拇指叫好,“不愧是秦爺,周全!”
轉頭又虎著臉對魚哥嚇唬道,“小丫頭片子,別再較勁了!”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服不行!”
“就你這罪狀,一顆花生米兒都不夠你吃的!”
“你的小命,現在捏在秦爺手裡吶,明白不?”
付小魚沒讀過書,大字兒不識,也看不懂那張紙上到底寫了啥。
純屬吃了沒文化的虧,讓幾人你一言,我一語,唬的一愣一愣的。
想了想,點了點頭。
見她炸毛捋順了,秦山這才放開她,揮揮手,“滾蛋吧。”
“軋鋼廠方圓三里,別讓我再碰見你。”
看著魚哥活見鬼一般開溜的背影,許大茂可算是鬆了口氣兒。
又莫名有種上了賊船的感覺,而且還是不給賊吃肉,淨讓賊捱打那種…
“你們…真搶了別人的錢?”何田田繃著小臉兒,目光嚴肅的依次看向三人。
“我沒參與!這裡頭沒我事兒!我毫不知情!”許大茂一拍大腿,連忙撇清。
怪不得總有上賊船的感覺…
合著這倆人,弄錢不帶他,當炮灰卻讓他打頭陣…
不厚道!
太不厚道了!
“沒有,絕對沒有!”秦山一臉坦然的否認:
“搶劫犯法,我怎麼可能幹違法的事兒?”
“我們只是把被偷走的東西拿了回來而已。”
“這不天經地義麼?”
“要真是搶劫,他們怎麼不敢報公安?對吧?”
“放心啊,天兒都快黑了,送你回去…”
秦山哄著何田田,許大茂嘀嘀咕咕,想從黑熊精嘴裡套話。
四人一道兒,剛要往衚衕外走,卻聽身後一聲低呼:
“等、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