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年妃，狹長的眸子閃過冰冷的光芒，對那兩個“長頸鹿”道。

“哈？！”

“嘁……！”

兩人無語了。

“母后自然稱呼父皇哥哥，有什麼好驚訝的，難道當日我還有分身術？”慕雲心瞥了一眼弟弟妹妹，當時他可是在他們眼皮子底下。

慕麒和慕麟對視一眼，上上下下的看了一眼他們的大哥，貌似他當時沒有作案動機？

“還以為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哎！”

“你哎什麼哎！”慕麟錘了一把她二哥，兩人直接溜了，各幹各的去了。

年妃卻已經駭的怔在原地！

那個“凝兒”！

她一抬頭就看到了皇帝那陰鷙的眸子！慕雲心扼住了她的脖子，冰冷道：“你真是多嘴！那還是不需要的好！”

“唔！”年妃甚至忘記了反抗，震驚的看著慕雲心，凝兒是皇上的母親！金凰公主！

慕雲心不知道給她吃了什麼東西，掠過她徑直離去，年妃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沒說話，她這樣不是更好？

竟然是金凰公主！皇上他竟然對自己的母親……

這樣的事情說出來恐怕沒人會留著她，沒想到會這樣。

看著所有人都走了，年妃緩緩獨自起身，呵！皇上也痛苦，她也痛苦，還不是一路的人！

他就算再愛也沒用！他的親生母親只愛他的父親！太上皇慕雲舒！

“唔……”

年妃低著頭拖著身子離開，她都成這樣了，自然不再是哪個妃嬪的對手，恐怕都巴不得來踩了。

“你很愛雲心是嗎？年丫頭？”

什麼？！

年妃猛然怔住，是那個聲音！

“我會治好你的嗓子，只是，你卻要裝啞了……苦了你了……”

年妃只看到那暗紋銀繡的逶迤裙裾，一雙修長白皙的手伸到了她的面前，年碧瀾她記得她握住了那隻美麗的手，然後她的命運或許從那一刻開始運轉。

從此她裝啞，裝啞很多很多年，一直到那個伸出手的人去世了，一直到皇上接受她，一直到她離世，後世的龍煌後宮之中史傳多了一位寵冠後宮的啞女賢后。

她都不知道為什麼會遵守了，本來可以說話的，可是在離開的那一刻她想叫那人的名字時，卻叫不出了。

“雲心當初沒有母親才會造成這樣扭曲的性格，你不要恨他”

“我不久就要走了，我已經沒有辦法讓他在這麼短時間和正常人一樣，年丫頭，你以後會明白，你是特殊的。”

她當時的確看不出來自己哪裡特殊了，但是後來知道了那些後嬪很多莫名其妙的死了，便明白，知道的不該知道的事情總是活不長的。

皇上他後來是變了，他正常了，可是金凰公主又有多少人可以取代？

她花了一輩子的時間去沖淡，夏鈴花每年都開放，其實如果是她，她也會愛上那個站在花叢中，告訴自己，自己是最棒的女子。

草靈依舊每年會運進宮來，從那一年大雪紛飛的冬季開始，夏鈴花上再也沒有肥頭蜂飛舞。

也沒有人告訴她，如何讓這些肥肥的小蜂吃飽喝足。

“年丫頭，你會明白了，終有一日你達到了我的位置就會明白，有些東西會比生命更重要”

大雪紛飛的時節，傳來了她的訊息，冬季的雪落了一個月，幾乎淹沒了龍煌，漫天的飛禽飛過天際時，她就明白了，為什麼她會突然回來，為什麼又突然的離開……

凌華宮的人都離開，留在一起幾日之後總是要回歸正途。

金色的琉璃瓦頂之上，心凝靠在慕雲舒的懷裡，看著宮門的馬車轆轆，都離開了嗎？

都見過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