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辭……還說豬頭肉燒得好。”
縣學雖然為郭先生提供了住宿,但吃飯還是要自己做。
“那個郭先生,是個怎樣的人?”沈穆清沉吟道。
“二十七八歲的樣子,穿件洗得發白的靚藍色直裰,瘦高瘦高的。”
“這麼年輕啊!”沈穆清有些意外,“以後應該還會去參加科舉吧?如果是這樣,爺去了正好減輕他的負擔。”
明霞點頭:“誰說不是。”
“你也辛苦了,快下去吃飯吧!”沈穆清問完,笑道:“我還想多給爺做幾件棉袍。”
明霞應聲而去,吃了飯,淨了手,到堂屋和沈穆清,凝碧一起做針線活。
黃昏時分,蕭颯回來了,還帶了那個郭先生。
沈穆清自然是好酒好茶地招待他。
待送走了郭先生蕭颯回房,沈穆清才有機會問這件事:“怎麼突然帶了郭先生回家吃飯?”
“本來準備到酒樓裡請他吃一頓的,可他非要到家裡來不可,還說家常小菜即可。”蕭颯笑道:“縣學一年給他二十兩銀子的束脩,他又沒個屋裡人,自然是能蹭一頓是一頓。”
郭先生也算是蕭颯的同事了,如果關係好,來家裡吃點喝點還可以促進互相之間的感情。
這麼一想,沈穆清不禁問道:“郭先生這人怎樣?”
“讓人有點意外。”蕭颯笑道:“不僅博學多才,而且胸懷大局……如果能遇風雲,說不定能化成龍!”
“這麼高的評價”沈穆清很是意外,“你好像很喜歡似的?”
蕭颯點頭:“此人不僅精通諸子百家,醫道卜算也都頗有見地……如果他願意參加科考,我準備資助他一些銀兩。”
“你決定就好。”沈穆清笑應了,表示自己對這件事的支援。
從那以後,郭先生隔三岔五就會來家裡打打牙祭,蕭颯和他的關係也越來越好,兩人常常秉燭夜談到深夜。
轉眼到了十月,天氣轉涼,龐德寶從京都回來,還帶了很多信給他們。
蕭颯還在縣學授課沒有回來,沈穆清高興地把龐德寶迎進了屋。
“沈老爺讓我帶了很多吃的給您,我怕路上壞了,婉言拒絕了,沈老爺就讓我把這個匣子帶給您。”說著,將一個長約一丈,寬約六寸的黑漆匣子遞給了她。
沈穆清接過匣子開啟,裡面三幅畫卷。
是袁大人等人送的哀帝山鳥畫吧!
她不由暗暗嘆了一口氣。
龐德寶又拿出幾封信:“這些是沈老爺,時姑娘,閔大人,王大人等人的信。”
沈穆清收了。
龐德寶又道:“戴將軍沒有遇到——他回了遼東,東西是他夫人收的,還讓我帶了回禮給您。”說著,將一個小小紅漆戧金匣子遞給沈穆清。
沈穆清微怔:“戴將軍成親了?怎麼沒有寫封信來。”
龐德寶笑道:“剛成親,我去的時候,紅燈籠都還沒收起來——聽說遼東不安生,戴將軍成親的日子定得急,陪夫人回了門就啟程了,給少爺的信還沒來得及送來。”
怎麼一個二個都這樣的匆忙。
沈穆清思忖著,問道:“可知道遼東出了什麼事?”
“聽說高麗人打過了江,幾個總兵你不服我,我不服你,今上只好調了戴將軍去遼東。”
戴貴雖然被封了遼東總兵,但卻被今上一直留在京都,是個有名無實的總兵,這次今上怕是沒有辦法了!
沈穆清笑道:“戴將軍娶的是誰家的姑娘?”
“是魏國公家的嫡孫女。”龐德寶笑道:“聽說眼界很高,十九歲了還一直沒有說婆家。和戴將軍相親,一看就相中了。”
“魏國公家的嫡孫女?”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