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頭巾的婦人似乎有些焦急,拉著蔣商就要離開,卻被蔣商一把甩開,那孩子回頭跑了幾步,又回過頭對那婦人擺了幾下手,像是讓她趕緊離開的意思。
後來那婦人走沒走金梧秋沒看到,因為馬車已經駛過了那條暗巷,稍微估算一下地形結構,那後巷應該是長恩伯府的西側門。
而看蔣商對那婦人的態度,兩人應該是認識的,但那婦人又是誰?
“想什麼呢?()”祁珂給金梧秋遞來一杯剛泡的茶,把金梧秋的思緒拉了回來。
金梧秋笑著搖了搖頭,喝了口茶後才問祁珂:
≈ap;ldo;對了,那個扶著蔣老夫人的女人是哪位啊??[()]?『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那女人身穿麻衣,頭上戴著孝,應該也是長恩伯府的人。
“她呀!哼!”祁珂滿臉不屑,給她們泡茶的女官對金梧秋回道:
“金老闆有所不知,那是長恩伯的妾室柳氏,蔣老夫人的孃家表侄女,也是長恩伯庶長子的生母。”
金梧秋這才瞭然,瞬間覺得茶香撲面。
所以說,這個蔣家的妾因為是蔣老夫人的表侄女,所以就敢不稱呼劉氏為主母或夫人,而是稱呼不倫不類的‘劉家姐姐’。
“是個口蜜腹劍綿裡藏針的貨,錦娘沒少吃她的虧。”
劉錦娘是劉氏的閨名,祁珂神色再度黯然。
金梧秋說:
“公主覺不覺得錦孃的死有蹊蹺?還有長恩伯那番話也很有意思,他似乎想把劉錦孃的死怪到公主身上。”
祁珂沉吟片刻:
“是有蹊蹺。難道真是我那日對錦娘說的話太重了,讓她備受打擊,進而舊病復發,暴斃而亡?”
金梧秋還沒開口,一旁女官就率先勸道:
“公主切莫這麼想,從前也沒聽說長恩伯夫人有什麼虛弱頑疾,哪有聽了幾句重話就舊病復發的。”
祁珂幽幽嘆息:
“話是這麼說,可她確實是被我趕走兩日後死的,這也太巧了。”
“我倒覺得話裡話外想把劉錦娘之死算到公主頭上的長恩伯更可疑。”金梧秋毫不避諱的說出心中質疑。
祁珂愣了愣,很快反應
() 過來金梧秋的意思:
“你是說,錦孃的死跟長恩伯有關?”
金梧秋聳了聳肩:
“誰知道呢。我沒證據。”
祁珂面露沉思,金梧秋卻將茶杯放下,拍了拍車壁:
“我就不跟公主回府了,正好長樂街到了,我去一趟鋪子。”
馬車停下後,金梧秋正要下車,忽然想起一件事:“對了,那幅畫……”
祁珂立刻應聲:
“放心,我回去就讓人送到湧金園。別忘了我與你交代的事,你跟他也要說清楚講明白,那幅畫切不可流傳出去。”
金梧秋擺手表示知曉,然後便在長樂街口下了馬車。
金氏的根據地在江南,不過金梧秋早在多年前就開始在京城投資買鋪,把金氏銀號也開到京城地界,多年經營下來,在京城的幾家銀號中還算拿得出手。
中央大街、朱雀街上都各有商鋪幾十家,另外還有整條十里街,早早被金梧秋收入囊中,長樂街的商鋪相對較少,但僅有的幾家全是珠寶首飾的商鋪,利潤相當可觀。
金梧秋站在櫃檯後將賬冊翻看了一遍,指著最近的一處問:
“這批玉石款子怎的還在,上回不就說要付出去嗎?”
掌櫃的躬身而立,謹慎回道:
“東家有所不知,這筆款子原本昨日要去結算的,可紅玉齋昨日起就關著,問了他們管事的,說是要換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