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氣用事,胡言亂語來,今日特來賠罪。稍後我定會寫下一紙告示,便向扈家莊道歉認錯,廣傳江湖知曉,以釋前罪。這裡先受我一拜。”說罷便要拜下去。
太公聞言,面色稍緩,急忙扶起晁蓋來,只看著三娘嘆口氣道:“你這婚事,一波三折,這趟當真能定下來,倒也是好,你兩個都老大不小,切莫再耍什麼小性子,你父年老,可經不起你兩個耍花腔鬧騰。”
三娘笑了笑,拉著扈太公道:“便聽父親言語,今後相敬如賓,再不鬧騰了。”言罷太公見晁蓋兀自病重,急忙命人安排了屋舍安頓。
安頓了晁蓋之後,扈太公喚了扈成與扈成妻室時氏與三娘一同來到晁蓋榻前。都到了後,太公自坐了一張杌子,晁蓋臥病在床,太公教他躺著,口中道:“既然晁大郎與我兒定了鴛盟,那三書六禮之事,又是如何打算?”
三娘聞言,皺眉道:“父親,保正哥哥這裡還重病在身,他此趟傷了元氣,須得靜心調理三五個月,方能痊癒,你這裡怎的便又開始催婚了?”扈成笑道:“小妹這還沒過門,便心疼起自家官人來了。”
扈三娘瞪了扈成一眼,扈成登時低頭,太公又瞪了三娘一眼,三娘連忙縮頭,太公道:“還不是因你鬧騰,險些教我扈家上下臉面不保,老漢我也是生受了一回,既然說定了此事,便早早將婚事辦了,方為妥當。”
晁蓋聞言道:“既然太公說了,自當遵命,我這裡便差人回梁山,一應三書六禮便按禮數,妥妥備來,再挑選良辰吉日,便來迎娶娘子回山完婚。”
三娘皺眉道:“也不必這般趕,先訂了婚事下來,等你身子將養好了,再論親事,否則折騰起來,你這傷了元氣,落下病根便不好了。”
扈太公卻道:“不妨事,晁大郎便一直在我莊上養病即可,一應瑣事,自有梁山來人與我莊上人操辦便了,不會勞動晁大郎,如此可好?”
三娘尚未答話時,只聽屋外黃文炳朗聲道:“莊主,柴家莊來了緊急文書,須請莊主親自定奪。”三娘急忙起身道:“都不是外人,進來說話。”
黃文炳急忙進到屋內來,將一份文書遞來後道:“便是柴家莊那裡傳來書信,直說柴大官人有個叔叔柴皇城,現在高唐州居住,今被高唐州知府高廉的老婆兄弟殷天錫那廝,來要佔花園,慪了一口氣,臥病在床,早晚性命不保,必有遺囑的言語分付,特來喚柴大官人親身前去。柴大官人想叔叔那裡無兒無女,必須親身去走一遭,因此便在月前動身去了。卻不想去了高唐州之後,柴皇城慪氣而死,便在那時高廉的老婆兄弟殷天錫那廝,又帶人前來囉唣,一時口合之下,那殷天錫教隨扈一眾鐵衛不忿打死。柴大官人如今只教一眾鐵衛先回柴家莊,他獨自一個留下來提問官司。”
三娘尚未看書信,聞言後大驚道:“一眾鐵衛幹什麼吃的?如何不把柴大官人一同取回?反教他一個人留下?”黃文炳道:“書信上說,柴大官人只恐牽累出扈家莊來,又說那高廉雖是倚勢欺人,但他柴家放著有護持聖旨,自不怕他來。”
三娘頓足道:“丹書鐵劵、丹書鐵劵,若還依得,豈會奸臣當道?!柴大官人好不糊塗,這定是官府奸計,便是誘他離了柴家莊,專對他下手來,便是有丹書鐵劵在,也定他個謀反之罪,褫奪了那丹書鐵劵去,又於事何補?”
黃文炳道:“正是如此,小人看了此書信,便知不妥,因此來與莊主商議。”三娘道:“且教鄭鷹飛鴿傳書往高唐州,只問那邊情形如何。黃軍師,你且吩咐莊內準備軍馬、糧草,這趟非得大軍前去,方能救得柴大官人出來。”黃文炳應了,急忙去了。
三娘轉回內間,太公問何事,三娘便將柴大官人之事說了,晁蓋聞言大驚道:“柴大官人於我梁山多有恩惠,此趟出事,不可不救,我這裡便下書回梁山,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