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也不會吃虧,教頭也不必自責過甚。”林沖道:“賢弟不知,我們同門幾個,就師妹與我最好,記得少時,武藝不周正,被師傅責罰時,總是師妹與師尊求情,平素又常做小點送來吃。今趟在我身邊受此等腌臢氣,端的便是我這師兄的不是。”
陸謙勸了幾句,林沖心鬱,陸謙只顧勸酒,不覺吃得大醉,陸謙算了酒錢,看看天色已黑,喚來一頂轎子,將林沖送回家來。
到得林沖家中,陸謙扶著林沖入內,口中喚道:“阿嫂,兄長吃醉了。”聽得叫喚聲,林娘子與錦兒出來看,陸謙一雙眼看去,果然見兩女身後還跟了一位絕色女子,卻是不曾見過的。
那女子便是三娘,聽得林沖吃醉,便出來相幫,只見送林沖歸來那人,不懷好意的看了自己一眼,三娘瞪了一眼,那人才轉了目光去。
少時安頓好林沖後,那人才走,林娘子送到門口方回,三娘轉出來問道:“師嫂,那人是誰?”林娘子道:“便是你兄長多年好友陸謙,在太尉府做虞侯的。”三娘聞言暗叫不好,當即轉身回屋,鎖了門後,換了男裝後,便越窗而出,徑去追趕那陸謙。林娘子、錦兒只顧服侍林沖,也顧不上她。
卻說三娘去趕那陸謙,此時已然是戌時,天色盡墨,轉了幾條街方才瞧見陸謙身影,三娘心下暗喜,便墜在後面跟定,手上握緊袖中匕首,只待陸謙走到僻靜處時,便上去將他結果了。心頭只是暗想:“陸謙啊陸謙,休怪我心狠手辣,此事上不容半分參差。”
卻不想陸謙徑投大街上走,東京汴梁又是繁華之處,燈火夜市,又逢夏日頭上,更是人來人往的熱鬧,跟了許久也不得下手,三娘暗自焦急起來。
好不容易見他轉進一處小巷時,三娘登時大喜,跟上前去時,三娘耳尖,忽聽背後一陣輕細腳步聲傳來,回頭看時只見兩個人卻跟在自己身後不遠處。
三娘心下暗暗驚奇,什麼人跟著尋來?再走幾步猛然停下,回頭看時,一家門前燈火下看得分明,那兩人中有一人竟是藍瞳紫炁嵬名承景!三娘吃了一驚,這狗皮膏藥竟然追到汴京城來,他乃夏人,要是被做公的察覺,便是死路一條,想不到他竟然敢甘冒奇險到此,真是令三娘哭笑不得。
卻說這嵬名承景那日與三名護衛好容易走脫後,心下更恨三娘,四個丟了一應行裝盤纏,只得做了幾次剪徑強人,殺了幾位過往商旅,到東京來,只想東京汴梁乃宋國都城,定可探聽得些訊息。
四個到了東京後,一連尋了半月有餘,不著邊際,今晚承景夜不能寐,外出閒走時,竟然撞見三娘去趕那陸謙,心頭大喜之下,便與三娘一般想來,跟在後面,只等僻靜處下手。這時見三娘察覺,承景便與那護衛將出腰間短刃,上前準備廝殺,只想著定要報仇,奪回寶刀。
三娘見兩個散開,袖中隆起,殺氣外露,心頭又急又氣,也不管兩個,只顧追上前想先了解陸謙時,只聽背後勁風襲至,承景喝道:“還我刀來!”
承景疾奔近前來,短刃直搠三娘後心,聽得風聲凜冽,三娘只得側身躲過,晃出袖中匕首來,反刺一刀過去,承景架開後,兩個便你來我往鬥了起來。
這便打鬥起來,十餘步外陸謙聽得動靜,回頭看時,見有人廝鬥,暗想:“也不知何人在此毆鬥,閒事莫管,先辦正事。”當下往富安家而去,尋了富安後兩個徑投太尉府而去。
三娘這邊鬥了幾個回合,見陸謙快步走了,心頭大急,幾次想脫身追去時,卻被承景攔下。承景幾經辛苦方才又尋得她,自然是咬死也不放她。承景那名鐵鷂子護衛也上來廝殺,三娘拼鬥兩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