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秉炎領著範睿宸也走了出來,範睿宸看看天色,已經很晚了,於是對範秉炎說道:“小叔,不如我們先回窮廬休息吧,待得明日清晨我們再回范家莊也不遲。”
範秉炎看了看天色,點了點頭。兩人便往窮廬趕去了。此時聚香園一間雅間內,一個衣著華貴的壯年正端坐在桌前,身後兩個護衛一左一右站著,身邊還站著一個十七八歲,氣宇軒昂的謙謙公子。“他們走了?”老者開口問道。
“走了,爹,只是範秉炎這樣虐殺俘虜,有違孔孟之道吧。”那個一襲白衣的公子說道。“狗屁孔孟之道!中庸之道誤我大明百年,如果我大明所有將軍都能像範秉炎這般,韃靼何敢欺我百年?”那壯年怒聲說道。
“是,兒子失言了。”那公子當即跪地恭聲說道。“起來吧,這也不能怪你,只是謙兒啊,你要記住,想要戰勝韃靼,我們必須要比他們更狠!”壯年聲音也逐漸溫和下來,對於自己這個獨生子,他其實是相當滿意的,只是自己這個兒子把孔孟之道看得太重,在一般人家,這自是極好的,可是對於自己家,這卻是不能被允許的。
“不過這個範睿宸還真的不錯,假以時日定能成為棟樑之才。”壯年讚歎道,今次秘密來了寶慶府,本想打探那個人的訊息,卻在路上一直聽到人們在討論那個寶慶府的風雲人物,獵奇心起,這才帶人在此遠遠地觀察了良久。
“嗯,這人日後必成大器。”那白衣公子深以為然的點點頭。“但是謙兒,你記住。這等人才,不能為我所用,定要為我所殺!”那壯年眼露寒光,教導著自己的兒子。自己的兒子太過於心慈手軟了,日後怎麼繼承自己這偌大的家業啊。
“爹,我明白了。”雖說不敢忤逆自己爹的意思,可是那公子哥還是不由暗想,爹的殺性太重了,這樣真的好嗎?看著他的表情,深諳人心的壯年又怎麼會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呢?唉,只怪自己當初給他選先生的時候太過關注於先生的名氣了,卻不想將自己兒子教成了一個如此心慈手軟之人。
“對了,你們找到他的下落了嗎?”壯年回過頭問兩個護衛道。其中一個護衛跪地道:“老爺,那個人三年前已經離開了這裡,現在只剩下了一個女兒在這裡跟著範睿宸。”
“哦?一個女兒?”那壯年眼睛微眯,想必就是她的女兒了吧,當時他蠻橫地將她從自己身邊搶走,這才導致了兄弟反目,“老爺,要不要將那個小女孩抓來?”那護衛問道。
那壯年一聽,一腳將那護衛踢倒在地,“你說什麼?你要抓誰?你知道她是什麼身份嗎?你也配抓她?”壯年怒聲道,那護衛忍著疼痛再次跪好:“老爺恕罪,奴才妄言了。”壯年老爺卻不看他一眼,朝著東邊看去,似乎要將眼前一切阻礙看破,看看那個女孩。
雖然她是他跟她的孽種,可是畢竟是她的孩子,她已經不在了,自己又怎麼能夠傷害她的孩子呢?思緒回到十多年前,要不是她為自己擋下了那致命一劍,自己又怎麼能活到現在呢?
“大哥,十多年了,我們兩兄弟也應該有個了斷了吧。我找了你十五年,你也躲了我十五年,畢竟我們只有兩兄弟啊。本來應該是兩兄弟齊心協力共御外敵的,現在我們卻鬧成了這個樣子。”壯年喃喃自語道。
話說三十多年前,一對雙胞胎來到了這個權勢熏天的家族,他們的父輩老來得子,自是喜不自禁,自幼便將兩人放在一起培養,大哥從文,小弟從武。一文一武,定能護衛我大明安泰。
兩兄弟自幼一起長大,兄友弟恭,感情極好。可是直到二十四歲那一年,他們一同出門,在護城河畔遇到了那個正在放風箏的女子,兩人齊齊對這個女子動了心。
哥哥自幼學文,自是比較內斂,並未將愛慕之意表現出來,而弟弟習武,自幼便比較外向,當下便對女子展開了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