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氣了。來人,下了眼前幾位兄弟的兵器,將他們安排在旁邊歇息!”
聽他此言,站在旁邊守衛著俘虜的民團跟城防軍的人當即便圍了上來。“你們要造反嗎?”領頭的兵士怒斥道,他不敢相信,這些人竟敢強行圍住自己這些人,要知道以範秉炎的殺性,這些人他絕對能按叛軍譁變處理,全給殺了。
他卻不知道,剛才一起經歷過生死,整個寶慶府的人此時正空前團結,既然有命令下了眼前這些人的兵器,他們自然不會有絲毫猶豫。
眼見情形不對,領頭的兵士對身邊的人說道:“叫人!”身旁一人從懷裡掏出一支響箭對著天空射了出去。
大營內,正在領著範睿宸參觀自己軍營的範秉炎看著遠方的響箭,不由一愣,自己這些士兵的執行力還是太差了,就去押送幾千俘虜都能出狀況,相較於自己北邊一起戰鬥的兄弟,不能同日而語。
要不是此時前線兵員已經不足,急需整飭後方軍紀,以便今後隨時可以支援北方戰場,自己那些生死兄弟又怎麼可能各奔東西呢?
只是響箭已發,他也來不及多想,對範睿宸說道:“睿宸,你便在軍營內四處轉轉吧,我去看看發生了何事。”當下便令人點了三千騎兵,跨上手下牽過來的戰馬,便準備前去看看發生了什麼。
“小叔,我也要去。”範睿宸急忙說道,他能猜到那邊發生了什麼,定是食古不化的劉澄不肯交人,兩邊已經爆發了衝突,援軍這邊人少,這才會拉響箭求援。自己當然要去,總不可能看著自己唯一的親人和曾經跟著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們爆發衝突吧。況且如今如果有人能勸住一心想要報仇的範秉炎,那個人絕不會是寶慶府尹劉澄,而是自己這個範秉炎的唯一親人。
“你個小子,你去能有什麼用呢?”範秉炎罵道,私下裡還是將範睿宸看成了當年那個未經世事,整日跟在自己身後要自己買糖的毛頭小子。
“我不管嘛,小叔,我就是要去!”範睿宸知道,這個時候跟範秉炎講道理一點用都沒有,只有自己從小就喜歡在他面前做的事有用,那就是,犯渾!
果然,看他這無賴嘴臉,範秉炎一臉黑線,“好吧好吧!大哥當時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小無賴,走吧,誰讓我是你小叔呢?”說罷叫人又牽上來一匹駿馬,還不忘提醒範睿宸,“睿宸啊,你會不會騎馬?記得小心一點,雙腿夾緊馬鐙,手拉好韁繩,身體擺正……”
話還沒說完,卻見範睿宸翻身上馬,“駕”的一聲,已是馳馬而去。看著跑遠的範睿宸,範秉炎也急忙縱馬追了上去,“你個小子,小心點啊。可別摔壞了!”
待得指揮使出發,身後三千騎兵也是齊齊揚鞭追了上去。
卻說此時一馬當先的範睿宸聽到後面雷霆般的腳步聲,回頭一看,不由嚇了一跳。三千人,三千匹馬,就這樣跟在自己身後,手中清一色的長兵器直直地指向前方,難怪說五個步兵也抵不過一個騎兵呢,這樣的戰陣,一旦衝鋒起來,又有哪個步兵隊能夠阻擋呢?
範秉炎此時已經駕馬來到了範睿宸身邊,揚起手照著範睿宸腦袋敲了一下,“你個小兔崽子,跑這麼快不要命了?萬一掉下馬去怎麼辦?你想叫我白髮人送黑髮人?”
範睿宸吐了吐舌頭,雖然範秉炎話說得粗魯,但是這種久違的關心還是讓他心中一暖。“小叔,不會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