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飛羽卻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上,回頭關切地看著陳實,“石頭,你沒事吧?怎麼你連這些無賴都打不過了?”陳實的實力他是清楚的,雖然招式比不上自己跟範睿宸,但是單論力量,整個湖南怕也難有敵手。
“呃,不說這個了。”陳實難為情地撓了撓頭,被偷襲這種事也確實不太光彩。“我們去找奕言他們吧。”原本就一肚子氣的唐惜晨聽他這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還要去那種地方?”
“什麼地方?”賀飛羽一頭霧水。“呃,青樓。”陳實低聲說道,在他們心裡,去這種地方確實不光彩。賀飛羽一愣,“石頭,看不出來你竟然還有這個癖好啊?”
陳實趕忙搖頭,“不是,是老許……”“許奕言?他也愛好此道?”賀飛羽有些不信。陳實只得將許奕言如何聽到古箏聲,又怎樣拉著自己走進青樓全都說了一遍。
“哦,原來如此!臭石頭你怎麼不早說,害本小姐白白氣了半天。我不管,你去給我買一串冰糖葫蘆來賠罪。”聽他這麼一說,唐惜晨這才明白自己誤會他們了,心下竊喜,我就知道臭石頭不是那樣的人。
陳實聽她原諒自己了,也顧不得頭上還在流淌的鮮血,急忙跑向了旁邊賣冰糖葫蘆的小攤販處,“大叔,這冰糖葫蘆我全要了。”
那賣冰糖葫蘆的中年人眼看著一個渾身是傷的大塊頭朝著自己狂奔而來,竟是嚇得六神無主。此刻聽他說要冰糖葫蘆,當即把整個插杆遞了過去,也不說話,等陳實一臉懵逼地接過那插杆之後竟是飛奔著逃命去了,生怕眼前這個煞星找自己晦氣。一邊跑還一邊想著,這個世道是怎麼了,連冰糖葫蘆都有人搶了。
陳實左手扶著插杆,右手叉著腰,獨自在風中凌亂。這是什麼情況?那人怎麼跑了?不遠處的賀飛羽跟唐惜晨已是笑得前仰後合了,“石頭,你還不追上去把錢給他?”
陳實這才明白過來,想必是自己的樣子嚇壞了人家,急忙追了上去,“站住!”
那個中年人回頭一看,只見那煞星手提著插杆,瘋狂地朝自己追了過來,眼看著距離越來越近,眼看著就要被他攆上了,那個小販竟是嚇得急忙跪了下來,“大爺饒命啊,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大爺還要什麼儘管開口,小的但無不從。”
陳實看他這個樣子哭笑不得,只得放下二三兩散碎銀兩在他面前,然後轉身就走。那小販愣神之間隱隱聽見前面那人說道:“大哥教導過我們,要以德服人。”
也不管那小販怎樣感恩戴德,陳實徑直回到了賀飛羽他們身邊,將插滿冰糖葫蘆的插杆遞給唐惜晨,“唐小姐,你要的冰糖葫蘆。”
“我可吃不了這許多,你們也一起吃吧。”唐惜晨搖頭說道。於是,三人一邊吃著糖葫蘆一邊朝著許奕言所在的那個青樓走去。待得到了青樓門口,一插杆的糖葫蘆竟已吃了個七七八八。
看著眼前這一片廢墟,賀飛羽問陳實道:“石頭,這哪裡像是青樓啊?”陳實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剛剛還好好的青樓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你是不是記錯地方了?”賀飛羽問道。“不會吧。”陳實也有些懷疑自己可能是迷路了。“就是這裡!你看,青樓對面的渡口也在這裡呢。”唐惜晨卻信誓旦旦。
這麼糾結幹嘛?找個人問問不就好了?唐惜晨當即走到旁邊一個攤販處問道:“這位大叔,請問這個青樓哪裡去了?”那攤販看了看她,對著那片廢墟努了努嘴,“不就在那裡嗎?”
呃。“大叔,我的意思是,這青樓怎麼變成這樣了?”唐惜晨耐著性子問道。“被人砸的唄。總不會是地震了吧。”那攤販今夜生意本就不太好,這下又來了個丫頭片子問東問西,阻礙自己做生意,於是沒好氣地應道。
這人怎麼這樣啊,唐惜晨正欲發飆,卻見賀飛羽走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