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著頭制止他正要按鈴叫醫護人員的動作,“沒有,只是想到,平白走了一大段路,讓你痛苦,就感到好難過。”
“是啊,你是該感到難過,不過你該慶幸我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夠大方,不會跟你計較小細節。”他輕敲了下她的額頭,“但是你最好不要太得寸進尺,這次你差點把我嚇死。”
她能體會他的感受,在跌落樓梯的那瞬間,離開他或失去孩子的恐懼徹底淹沒了她。
“對不起。”雖然很累,但是她還是緊握著他的手,眼眸中有著請求,“別生氣。”
“我沒生氣。”他溫柔的說,“我只是害怕,害怕你出事,害怕你離開我。”
“不會,”她搖著頭,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旁,閉上眼睛,“再也不會!”
古奕青坐在床邊注視她入睡,他的臉漾出微笑,溫柔的看著她。
“你好小,怎麼這麼小?”隔著玻璃,看著躺在保溫箱裡的小孩,接到白若琳電話而來的張卉聿忍不住咕噥著。
白若琳站在她身後,講到這就一肚子氣,“還不是那個爛女人!真想去拔光那女人的頭髮。”
“要去的話,記得算我一份。”張卉聿雖然不認為暴力是件好事,但現在聽起來還挺吸引人的。
“女人?!”離開病房來看女兒的古奕青聽到白若琳的話,眼底閃過怒色,“什麼女人?”
白若琳驚訝的轉過身看著古奕青,“副理,你什麼時候來的?”
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徑自追問,“你剛說什麼女人?”
“維桐沒跟你說嗎?”白若琳瞄了古奕青一臉山雨欲來的陰沉神情,很盡責的當起報馬仔,“是郭瑞茵推她,她才跌下樓早產的!看到維桐摔下來那個時候,真的把我嚇死了。”
想起維桐跌下來那一幕,她還心有餘悸。
古奕青想要咒罵出聲,維桐什麼都沒說,他不知道她不提的原因是想保護她那個自私的表妹,還是累得忘了提,但不管她怎麼想,他不會跟她吵架或爭辯,她剛生產,需要好好休息。
“麻煩你們替我照顧維桐,我馬上回來。”
“副理,你要去哪裡?”看著他轉身大步離開,白若琳好奇的問。
古奕青沒有回頭,試著使自己冷靜,畢竟激動無法處理好事情。
他是可以同情郭瑞茵從小失去父母,但這並不代表可以把她今天自私自利的行為合理化。
從今以後,郭瑞茵不會再是他們的陰影,他要郭瑞茵這女人徹底從他們一家三口的生活之中消失。
古奕青在喧鬧的夜店找到了一身火辣裝扮的郭瑞茵,她已經喝了不少酒,一看到他來,立刻黏了上來,雙手掛在他的脖子上。
一絲冷漠浮現在他的臉上,甩開了她的手,一點都不憐香惜玉的推開她,“要怎樣才能放過維桐,說出你的條件。”
郭瑞茵清醒了一半,揚了下嘴角,看著高大的古奕青,嘲弄的伸出手拿起桌上的煙,點燃吸了一口,“跟我結婚,我要那個孩子。”
他冷冷一笑,“休想,你等著警察上門吧。”
“什麼意思?”
“你推維桐下樓,”他的下頷因忍著怒氣而緊繃,“我會告死你!”
“我才沒推她下樓。”郭瑞茵心中閃過歉疚,卻很快又一臉不在乎的吐了一口煙,“她胡說八道。”
他不敢相信到了這種地步,她還是死不認錯,他目光含怒,“維桐並沒有說你一句不是,是婚紗公司的人告訴我的。”
“那又怎麼樣。”郭瑞茵抿了下嘴,喝了一大口酒。
“那又怎麼樣?”這輩子,他從沒打過女人,但現在他幾乎忍不住要打醒她,“你差點害死她!但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