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幾個白人人質的帶路下,譚涵三個人順利到了二層。而那聽不出曲調的鋼琴聲,聽得陳浩直皺眉,用十分厭惡的語氣,罵道:“什麼破玩意兒啊,這麼難聽?”
大部分人能在這個廢土世界中生存,已經是極其的不容易了。至於什麼高雅的音樂、藝術,早就隨著諸多的文化,一同、只存在於傳說當中了。
就目前而言的話,估計也就只有譚涵的潛水艇上,還好保留一些完整的曲子。
因此,對這種初學者都算不上的鋼琴曲,陳浩自然是欣賞不來的。當然,不光是陳浩欣賞不來。就是那幾個帶路的人質,其實早就對自家小姐,那折磨人的鋼琴曲,不屑一顧了。只是礙於老大的淫威,不敢露出半點厭惡的表情罷了。
二層的空間同樣不小,與一層不同的是,這二層少了寬闊的大廳,取而代之的是一扇扇獨立、而華麗的房門。
幾個俘虜帶著譚涵三人,走到了左側最裡端的一個,相對較大的房門前。而那不著調的鋼琴曲,就是從這個房間內傳出來的。
譚涵從自己的揹包側兜,抽出了一節繩索,丟給了先前與自己說話的白人。哪個白人顯然不傻,拿著繩子只是遲疑了片刻,就將幾個同伴給困了個結實。最後還極其識趣的,將剩下一大截的繩頭兒,遞到了禮賢的手中。
這傢伙的眼力不差,早就看出譚涵是這裡的老大。所以,他才不敢勞煩譚涵為自己“服務”呢。
禮賢無聲的一笑,感覺這傢伙還挺有趣。接過繩頭兒,很是貼心的,為這位聰明的白人俘虜,繫了一個萬年牢。
這種繫繩子的方法,是仁杰研究出來的。只要用這種方式將人給捆住,不用刀割的話,完全沒可能憑自己的力量掙脫開。這是當初,針對東華共和區一層流浪漢們,專門研究的防禦手段。
捂著耳朵的陳浩,實在忍受不了那鬧心的聲音。禮賢的動作剛結束,他就直接抬腳咣噹一聲將緊閉的房門,給踹開了。同時扯著脖子大聲怒罵道:“他奶奶的,快給我停止那令人厭惡的聲音。”
陳浩的抓狂,讓譚涵和禮賢是哈哈大笑。他們並沒有制止陳浩的魯莽行為。端著槍緊跟其後就進了房間內。
房門突然被人給踹開,瞬間將屋內的人給嚇了一跳。那不著調的鋼琴聲,也就此停止了下來。陳浩的怒罵聲,以及譚涵二人的大笑聲,均讓屋內的人感到了迷茫。
房間內一坐、一站兩個人。站著的、是個白人大鬍子中年男人。個子很高、但噸位不小。坐在鋼琴前的,是一位同樣噸位不小的白人女孩,年齡不會超過二十歲。
見到三個手持槍械,突然闖入的不速之客。大鬍子中年人,瞬間感到了不妙,第一時間橫跨了一步,擋在了女孩的身前。
他舉起自己的雙手,開口道:“幾位,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請不要傷害我的女兒好嗎?”很顯然,他做到了一個父親應該有的責任。
這個房間很大,一應的生活設施,也是相對齊全的很,但唯獨沒有床,是一個專門開闢出來的琴房。
在牆邊的角落裡,擺著一套沙發。譚涵自顧自的邁步走了過去,沒有任何不好意思的,直接一屁股坐了下去。
放下手中槍的同時 ,伸手從揹包的防水袋中,掏出了小半隻雪茄,點燃後深深的吸了一口。一坐一站兩個差不多噸位的父女倆,就這麼看著譚涵的整個動作。
可當譚涵將雪茄點燃後,哪個被大鬍子白人護在身後的胖女孩,突然不高興的站了起來,對著譚涵怒目而視的抬起胖手一指,開口呵斥道:“You're not allowed to smoke in my piano room, get out of here.”(不許在我的琴房抽菸,你給我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