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才道:「等下你出來千萬告訴我談話內容。看來我還真有麻煩。」 宋運輝嘆道:「你打電話問問其他幾個有沒有被約見。不要急。我進去了。」 宋運輝背負著閔焦躁的眼光,走去目的地。他對於今天約見的主題胸有成竹。產品升級?那是他一直關注的話題,說起來都無需資料。但是他對於自身前途,卻心下忐忑。在這麼一個新舊交替的時候,須事事謹慎。 沒想到,一談談了那麼久。 宋運輝傍晚快下班時分走出辦公室門,便知道這事兒今晚就得在全系統傳開。現在這時候,不知多少目光盯著這扇門,從門的一開一合揣摩上意。宋運輝從這扇門走出來,沒去各辦公室坐坐,就徑直回賓館,以免節外生枝。一路回想今天一天的談話,回憶有沒有說錯什麼可以及時彌補。直到下車被人擋住,才收回思考,卻見是滿臉憂容的閔廠長。他連忙如條件反射地道:「走,去我房間,先說話。」 「說到我的問題了?」閔不顧這還是大庭廣眾,焦急地問。 宋運輝按兵不動,直到進門,才道:「不,我懷疑上頭準備調整產業佈局思路,向沿海轉移。今天有關產品升級換代的內容談得不多,跟我預料得差不多。更多的是談市場,原料供應和銷售兩方面都談,是從我口頭請求上三期的一條理由中扯遠的。我說從目前經濟發展和內需飛速上升來看,不遠的將來我們將向海外尋求原料供應;同時我們也可以透過改造設(繼續下一頁)
備提升產品質量,發展來料加工。因此急須在沿海擴大布局,以減少運輸成本。我從領導對這個思路中有關側重的瞭解,感覺他對沿海佈局已經很有考慮。所以我想你不用擔心了,他既然一上來就考慮沿海,一定就是有所側重,叫我先來談話也是理所應當。看來我的三期很有希望了。」 「你寬慰我?」閔一時有些不信。 宋運輝道:「我寬慰你幹什麼?我說起我從金州出身,順便提一下你,看得出領導都對你沒太多印象。他新來,這很正常。如果真有拿下你的考慮,應該對你很有印象。」 閔聽了大鬆一口氣,拍拍宋運輝的手,誠摯地道:「謝謝你,這樣就好。還有沒有跟你提起回金州的事?」 宋運輝道:「沒有,我也放心不少。走,請我吃飯去。邊吃邊談。」 閔起身道:「那好,虛驚一場。走,請你吃海鮮,我要好好請你。那看來我可以回家等約見了。」 「你還是再留兩天活動活動,我想要我回金州的傳話定是空穴來風,你找找是來自哪裡。我也得尋找這種說法的源頭,不敢大意。」 閔答應,回頭好好請了宋運輝一頓,席上多次與宋運輝說,要同聲共氣,互幫互助。宋運輝都是答應。他還真擔心要他回金州,那地方,想著都頭痛。倒不是怕它的內耗,他現在也不是什麼善主。而是怕它沉重的經濟包袱。 還有,他不願直接面對的也在金州,估計這輩子都不會離開金州的程家。 想到今天白天的談話,想到本系統很可能下一步對沿海地區的側重,宋運輝有足夠理由懷疑,他還真的可能如虞山卿笑話所言,得回去重寫三期計劃,將規模和產品檔次再度提升。想到可能有的飛躍,宋運輝熱血沸騰,昨晚想的為啥辛苦為啥忙的念頭又拋到腦後。人生能有幾回搏?他有幸輪到這等大好時機,那是上輩子修來的運氣。打死他都不會想離開東海,再賺大錢又有何用,換得來這樣的機會? 可是,大錢還是有用的。宋運輝到底已不是二十才剛出頭的毛頭小子,住寢室吃食堂,只要有事做就甘之若飴。他現在有個寶貝女兒,他對女兒有所期待。他還想梁思申,想得心痛。要他怎麼辦才好?有那麼多的身邊事,他卻無法掌控。這一刻,宋運輝感到前所未有地疲憊,他竟然也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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