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規沒距的,隨便什麼人都往家裡領,一個奴才懂什麼醫?
正待要發作之時,冷不丁卻聽一邊的老國公開了口:“既然是霄兒請的大夫,老婆子問那麼多做啥?你要是頭疼就緊著些讓這位媽媽看看,省得你老是瞎哼哼。”
老國公不開口還好,這一開口差點讓老夫人氣了個倒仰。
不過事已到此,老夫人就算心裡再不樂意,也只得不情不願地伸出手來,讓李媽媽替她把脈。
她可以不給孫子面子,可不能在外人面前不給老國公一點面子。
最主要的還是剛才楊凌霄那句附近並無其他大夫的話,她的確頭疼得緊,若真沒別的大夫,她也只得退而求其次。
李媽媽自然看得出國公老夫人的心思,此時早就憋了一口氣,要在老夫人面前露一手。
今日小姐思前想後,最後還是硬著頭皮跟著她一起過來,就是想要借次機會與婉柔小姐,不對,應該是國公夫人見上一面,她不能讓小姐空手而歸。
李媽媽覺得只有能夠讓小姐見到建國公夫人,也許就有可能讓小姐回到她心心念唸的安寧侯府去,而她自己才有可能重新回到韓氏身邊。
這麼些年來,李媽媽一直刻苦鑽研醫術,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夠回到韓氏身邊的時候,可以替韓氏調理身子,讓她恢復健康。
雖然李媽媽並不能十分肯定陳婉柔一定能幫到這個忙,但是隻要有一線希望,她就不放過。
此刻見老夫人總算不再反對,李媽媽自是上前細細診脈。
其實老夫人並沒有什麼大的毛病,不過是年紀大了,一路跋涉身子骨有些虛,加上沿途休息不好,睡眠不足,引起氣血不足,才會導致頭疼病發作。
只需要好生休息一兩天,這頭疼的毛病就會不治而愈。
不過看老夫人這個模樣,若不先減輕她的頭疼毛病,讓她直接休息肯定是不行的。
李媽媽回想起出門前司徒嬌的提醒,此刻暗地裡又看了眼司徒嬌。
司徒嬌不動聲色,只是微微抬眸給了李媽媽一個眼神,繼續安靜地站在一旁,在不明白兩人關係的人眼裡,司徒嬌就如同是李媽媽的學徒。
李媽媽與司徒嬌名為主僕,卻情同母女,十多年的相處,讓兩人早就有了默契,只這麼一個眼神就讓彼此心意相通。
李媽媽不再猶豫,先給老夫人開一劑安眠的藥,決定再佐以針灸。
只有壓制並減輕她頭疼的症狀,就能夠讓她好生睡上一覺。
老夫人並無大毛病,只要她喝了藥以後,能夠安然入睡,併發出汗來,明日起來自然就能夠神清氣爽了。
“世子且放寬心,老夫人並無大礙。不過是一路辛苦,又受了些風,有點小風寒,才引起的頭疼。吃上幾貼藥,好生休息休息,應該便無大礙。至於現在老夫人這頭疼的毛病,若老夫人信得過老奴,老奴自然可以施以針灸緩解一二。”李媽媽將開好的藥方遞給楊凌霄,平靜的聲音不帶任何情緒,要不要針灸只看楊凌霄能否說服老夫人。
“針灸?你行不行啊!”還沒等老夫人開口,老夫人身邊的嬤嬤說話了。
也不知孫少爺從哪裡請來的女醫,看面前這個所謂女醫,看穿著還不如她,說不得只是個與她一般無二的奴才罷了。
怎麼可以讓她給老夫人用針,這若是出了意外可如何是好?
楊凌霄眉頭皺了皺,不過很快就又舒展開來。
說話的是老夫人面前的嬤嬤,與老夫人的情分可不一般,就算陳氏對待這個嬤嬤也得避些鋒芒,何況他這個晚輩。
要不要針灸還是看老夫人自己吧,若她願意針灸,以李媽媽的針灸手法,定然能夠讓老夫人少受些痛苦。
若老夫人不願,那麼相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