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小林氏為了維護司徒錦,也為了讓自個逃脫去家廟的處罰,居然不遺餘力地將汙水一盆盆往司徒嬌身上潑。
小林氏這番話明顯是在上眼藥,若今日司徒空人不在現場,小林氏這番話說不定就會在他的心裡插上一根刺。
也許小林氏的這番話就有如此的用意。只可惜就算司徒空今日沒在現場,小林氏今日的這番也不會在司徒空的心裡撥起一絲的漣漪。
司徒空的目光終於落在了小林氏的身上,只是這目光中含著的嘲諷之意實在太過明顯。明顯得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到。
司徒空那濃濃的嘲諷,讓小林氏胸口一悶,再也說不出一句多餘的話。
“表妹今日就去家廟,本侯已著人過去打點。另外還請表妹將侯府內院的賬本全部交出來,也別費心去填補什麼空洞,將那些個賬本交給本侯即可。”司徒空收起臉上的嘲諷,神色淡淡。面無表情地說道。
司徒空放裡的意思讓小林氏面上不由一楞,這是不追究這些年來自個貪沒的銀子的意思。
不對不對,這個應該不是重點。重點是賬本一直在自個手上,司徒空是如何知道自個這些天都以禁足為名躲在屋裡做假賬,以期描補貪沒挪用銀子留下的虧空?
將司徒空話裡的意思一一理清,小林氏後背升起了寒意。
若假賬的事兒司徒空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那麼其他事呢?是不是也全都在司徒空的監視之中。
鎮定鎮定。司徒空又不是神仙,哪裡能知道那麼多的事。
他今日這樣說不過只是歪打正著擺了,當然哪門哪戶掌家的人不貪沒點銀子的呢。
只是司徒空特特地提到空洞,還是讓小林氏心虛了起來。
賬本就在屋裡,找出來倒也不麻煩,只是十年的賬本也真的不老少。
司徒空讓林管家帶著人將賬本清點清楚以後,又讓小林氏將公中餘下的銀子交給林管家先收著,準備等到明日韓氏母女回府以後。將侯府內院的掌家權重新交還給韓氏。
幾本是不老少,可惜公中的銀子卻不多。讓司徒空完全沒有想到的是,諾大個侯府內院賬上公中的銀子居然只有不到三千兩。
司徒空的臉色黑如墨汁,卻沒有開口質問小林氏。
既然他有言在先,就算小林氏一文不交,他也只能咬牙認了。
等到林管家帶人將賬本全部搬走,而司徒空也沒對只有不足三千兩銀子的現狀,絲毫沒有提出疑問,小林氏心裡倒有些後悔起來,早知是如此,她前些日子就不該描補。
只是現在後悔已經沒用了,好在整整十年掌家,真讓小林氏沒下了一大筆銀子,那可是要留給一雙兒女的。
想到兒女,小林氏的心思又活泛起來,既然司徒空一意要送她去家廟修行,何不索性帶上司徒安去白蓮庵與司徒錦相伴。
她手上有一大筆銀子,就算以後侯府不給月例銀子,他們母子女三人也能安安穩穩過上一輩子。
不過就這樣離開侯府,小林氏自然不會甘心,不過去家廟也好,去白蓮庵也罷,比起在侯府有些事倒更容易安排。
現在世子之位已經落到了司徒陽的頭上,而司徒安不過才六歲不到,一時半會兒還急不來。
小林氏權衡利弊,最後還是決定要搏一把:“侯爺要讓妾身去家廟修身養性,妾身自不能不去。只是同為修身養身,侯爺何不讓給個恩典,讓妾身帶著安兒去白蓮庵陪伴錦兒。”
司徒空心裡一曬,果然被申先生言中了,這女人果然提出去白蓮庵。
“白蓮庵你就別想了,錦兒身邊自有人照顧,這些年在府裡你就沒教好錦兒,本侯又豈會再讓你去錦兒身邊?
慈母多敗兒,你還是多將心思放在自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