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侯府再一次成了京都注目的焦點,人們茶餘飯後八卦的中心,依然是褒貶不一。
不知是不是司徒錦突然變聰明瞭。這次她著力強調此去北邊關是她爭搶才得來的機會,是她這個做女兒的孝心,如此一來倒真讓司徒錦很是出了些風頭。
不管司徒錦炫耀的事兒是真是假。外面的議論和質疑最多的自然是針對司徒空的。
畢竟司徒空是駐守邊關,而不是去旅行遊玩,作為主帥怎地能帶個女娃子一同去邊關呢?
這是不是太過兒戲了些?
當然也有人覺得帶個孩子去也沒什麼,畢竟無論是建國公府還是大將軍府,駐守邊關的時候,都是帶了家眷的。
安寧侯府情況比較特殊,老夫人中風。司徒陽八月成親,這些都離不開主母韓氏的操執,韓氏自然無法去邊關。
至於司徒嬌沒跟隨。一是司徒錦搶奪的功勞,二府裡不是還有個中風的老夫人嘛,司徒嬌擅針灸,留在府裡伺候老夫人。才是最好的孝心。畢竟司徒空可是南陵國有名的大孝子!
司徒陽更沒有指責,他剛得了聖人的提拔當了羽林衛的左郎將,誰敢說羽林衛的差事不重要,那麼言官必定吐你一臉的唾沫。
如此一排查,司徒空帶上司徒錦去邊關似乎也就無可厚非了。
當然就算司徒錦放出是自個搶得的機會,還是偶有針對韓氏的。
不過這些個針對韓氏的言論還是針對司徒空的指責,比起司徒錦沒有節制的大采購所引起的轟動那真算不得什麼。
司徒錦引起的轟動,很快就由好事的言官一紙奏摺給訴到了聖人面前。
聖心看罷心裡微惱。將已經去了西山大營的司徒空召進了宮。
聖人先詢問了一番大營開拔的準備工作,爾後微微蹙眉問道:“愛卿準備帶家眷一同前往?”
司徒空一怔。知道外面的傳言已經進了聖人的耳朵,連忙俯首道:“臣並不準備帶任何家眷前往邊關。”
聖人盯著司徒空沒有言語,似乎在確定司徒空所言之真假,半晌才讓張德張公公將言官的摺子拿給司徒空。
司徒空不用看也知道那裡面都說了些什麼,不過他還是開啟來認認真真地看了一遍,然後在聖人面前跪下認錯道:“此事是臣的過失。臣之小女被臣老母寵得極是刁蠻任性,將小女留在府裡必給臣妻多煩擾。
臣母中風在床,臣妻身上負擔不輕,為臣妻少些煩擾,故在小女懇求隨同去邊關之時,臣的確起過帶小女同去邊關的想法,後深覺不妥,故另給她安排了去處。
只小女愚鈍,拿著雞毛當令箭,在臣許她外出之機大肆宣揚不實訊息,試圖坐實臣帶她去邊關之事。
臣得知此事以後,已對其進行了訓斥並將其重新拘在府裡,過了正月十五就將其送往正德女子學院。”
司徒空的一番話,合情合理,倒讓聖人一時之間說不出訓斥的話來。
司徒空嘴裡的那個“小女”司徒錦,聖人也是見識過的,只是沒想到如此不受教養。
中秋節那日發生的事,就在聖人的眼皮底下,聖人自然還是有所關注的。
知道中秋節後,司徒錦就被司徒空送去了白蓮庵,且還向惠妃要去了宮嬤嬤做她的教引嬤嬤。
只是沒想到那麼個小小的女娃子,不但讓見多識廣的宮嬤嬤吃了個悶虧,如今回到府上也有個把月了,居然還是沒能將她給掰過來,可見此女被老夫人寵得著實難以教養。
正德學院設在東京城,是前朝的都城,離如今的京都大約兩百里,此學院分男院女院,其中女院是南陵國唯一的專門為女子開設的學院。
它與傳統意義上的女子學院大有不同,專門教養那些個世家大族中不受管教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