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
“娘,她們走了?”花廳裡似乎挺安靜的,給了司徒陽一個錯覺,還以為司徒穎母女已經離開了,不由心生詫異。
這似乎有些出人意外啊!
不過很快韓氏就給了他一個否定的答案。
卻見韓氏搖了搖頭,回頭有些憂心地看了眼花廳,示意司徒陽先跟著她去起居室。
韓氏先關心地詢問了一下週雅琪的情況,知周雅琪一切安好,這才大大地鬆了口氣。
沉默了片刻,韓氏有些尷尬地看著司徒陽解釋道:“本不該留雅琪在梅苑,可偏偏你大姑母得知你已經成親,非要見見雅琪。娘被她們吵得頭疼,只得將雅琪請到梅苑,卻沒想到你大姑母怎麼也不肯放雅琪回去。是娘無能,讓雅琪受苦了。”
這個細節周雅琪壓根就沒提,司徒陽聽了心裡真正不是滋味,既為周雅琪的貼心而心酸,又為韓氏的柔弱而著急。
這個娘啊,什麼時候才能真正立起來!
司徒陽臉上的表情,韓氏自然能夠讀出七八成,她心裡也極不好受。
可是那麼多年她都是在退讓中過來的,要她改還真有些難度。
“大姑母她們到底想要什麼?娘怎地讓妹妹一人獨自面對?”想到司徒穎母女的尖牙利嘴,司徒陽就有些氣韓氏,站起來就準備前去花廳。
“你先別急著進去,且讓你妹妹應對一二。娘之所以出來,也是因你妹妹覺得娘在那裡,反而讓她束手束腳的,故而才藉口娘身子不好,讓娘先回來休息。”韓氏有些羞赧,卻還是實話實說。
爾後將司徒陽他們離開後發生的事大致給司徒陽講了一遍,有些擔心地說道:“不管你大姑母是什麼想法,她總歸是你們的姑母,娘總覺得,為人處事還是得饒人處且饒人。”
說到這裡韓氏瞄了司徒陽一眼,見司徒陽面無表情地聽著,沒有絲毫的表示。
再一想司徒穎那大言不慚提起的所謂婚約,想必已經從周雅琪那裡聽說了司徒穎最初的打算,不由心裡一噎,頓了頓臉色微微一黯道:“當然若她們一意孤行,也就無需給她們面子,總歸不能讓她們攪了咱們安寧侯府的日子。”
司徒陽的臉色這才稍霽,垂了垂眸再看向韓氏的時候,目光中有著絕然:“娘能夠這樣想,我想我和妹妹處理起來就輕鬆多了。再不久我就要去邊關,這府裡的擔子不輕,妹妹定然不會讓娘多操心,也必定不會讓雅琪多操心,到時妹妹肯定會將府裡的擔子壓在她自個的身上,請娘也心疼心疼妹妹,多多維護妹妹。”
說罷,司徒陽向韓氏告辭,他不是韓氏,他不能讓司徒嬌一人面對司徒穎母女。
雖然他對這個大姑母的性情並不瞭解,可初次見面就能弄成這樣,明顯就是個不好相與的人。
司徒嬌內心再強悍,也不過才十三四歲的小姑娘,他可不能讓她在自個府裡吃虧,否則的話他哪還有臉面對楊凌霄。
那可是個極其護短的主!
司徒陽離開以後,韓氏坐在起居間裡想了很久,也想了很多。
她想起年輕時候的鮮衣怒馬,意氣飛揚;
想起與司徒空成親以後漸漸由強轉弱的個性;
想起司徒嬌出生前的那個雨天,明明知道司徒陽生病是老夫人和林淑琴使得計,目的就是想引她出門,好讓她一屍兩命,她卻偏偏還要往圈套裡鑽,就是想試試若她出了事,司徒空到底會如何做;
想起司徒嬌被送出府去的悲哀,想起司徒空一次次帶給她的失望及至絕望……
韓氏總算能夠正視自個的錯誤,若不是她一心只想著試探司徒空對自個的情誼,她何至於會在七月十五生下司徒嬌?
若不是她只顧著傷心失望,就算拼著被休棄,也早就該將司徒嬌接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