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終於度過了危險期。兩天後鍾叔和秦曼曼一起來醫院給秦夭夭替班的時候,秦肖的意識已經完全恢復,只是身體還很虛弱,他戴著呼吸機說話並不很方便,只能微微睜眼和兩人示意。
秦夭夭從醫生處得知秦肖這次的中風來得突然,但病情不是十分嚴重,目前沒有癱瘓的跡象,只是半年內都不能再操勞,尤其是不能再受任何刺激。還不待秦夭夭追問病因,k姐便派人火急火燎地來催秦夭夭復工,畢竟他們整組人回來已經快五天了,不可能因為秦夭夭落下總進度。
秦曼曼向來行事又分寸,她見秦肖此刻已經漸漸恢復,生怕秦夭夭緩過勁兒來追究秦肖受刺激的病因會暴露其他事情。於是秦曼曼提出自己和秦夭夭輪流照顧秦肖的建議。沈奕在這件事情上沒有話語權,但他對秦夭夭不眠不休照顧秦肖十分心疼,於是也開口勸了秦夭夭幾句。
偏偏秦夭夭一心覺得秦肖的病和自己脫不了干係,無論誰勸都不願意離開醫院。
正在幾人糾結的時候,在一旁一直沉默著的鐘叔忽然開口了,“小姐,你剛才出門找醫生的時候老爺醒過一次。”
“老爸醒過了?”秦夭夭走到在病床上看著昏睡的秦肖小聲道,“他今天的氣色好了不少。”
“老爺讓我吩咐小姐不必一直守在身邊。”鍾叔低垂著眼沉聲道,“他要小姐聽話。”
“怎麼連你也……”秦夭夭皺眉,緊緊盯著這個從小看著自己長大的老人家問道,“鍾叔,我是你帶著長大的,你也覺得,現在么么去工作真的合適嗎?”
“的確是老爺吩咐的。小姐忘記了嗎?老爺以前最經常說得就是‘不勞作者不得食’,小姐萬一真為了老爺丟了工作,才會讓更他擔心。”
“我不信!”
秦夭夭眼見連最疼自己的鐘叔也不向著她說話,氣得將面前的幾人統統趕出了病房,隨即鎖了房間。
秦曼曼對秦夭夭如此過激的反應感到不可置信,“這、這簡直莫名其妙!”
秦曼曼能理解秦夭夭害怕失去秦肖的心情,但她明明都已經從醫生那裡知道秦肖的無大礙,手術後的恢復是很漫長的,難道秦夭夭就繼續要什麼都不做就守在醫院嗎?
她正欲找護士拿備用鑰匙強行開門,沈奕和鍾叔卻一起制止了她。
沈奕拉住秦曼曼的手,“她會出來的,給她點時間。么么現在認定爸是因為我們兩個的事情才病倒的,她心裡不好受。”
秦曼曼對沈奕的怒氣還沒完全消退,她一把甩開沈奕的手,“你倒是知道心疼么么,可伯父的事情不正是和你沈家有關嗎?”
鍾叔沉聲叫住秦曼曼,“大小姐——”
他對著秦曼曼微微搖頭,示意她秦沈兩家的事情不宜多說,秦曼曼看到鍾叔的舉動,這才從怒火中恢復了些理智。
她又怎麼會不疼秦夭夭,可是現在這伯父一病,秦家沒了主心骨,別有用心的人一旦再來挑撥兩家關係,她只怕秦夭夭以後傷得更重!
病房裡的秦夭夭含淚癱坐在門口,生怕吵醒秦肖,她捂著臉哭了一小會兒後,又緩緩站起來走到在秦肖的病床邊,喃喃道,“我不回去,我不回去……爸,你當真不要么么了嗎?萬一我回來見不到你怎麼辦,嗚嗚嗚……”
她正低頭垂淚,卻感覺到一雙手掌撫摸上自己的腦袋。原來是秦肖醒了,他察覺到秦夭夭的哭聲,努力將手顫顫巍巍地伸向秦夭夭。
秦夭夭抬頭,淚眼朦朧地握住了秦肖的手,“爸……”
秦肖雖然開不了口,但也用慈愛的眼神回應著秦夭夭。這一刻,兩人彷彿共同回到了多年前那無憂無慮的歲月,秦夭夭在秦家的花園拿著撲蝶網對那些色彩斑斕的蝴蝶躍躍欲試,她回頭用渴望的目光看著秦肖,秦肖走到她身邊摸了摸她的頭,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