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就放在那吧,讓人打盆水來,給蔓兒和小七洗臉。”
“不,不用。”連蔓兒趕忙攔道,“幼恆哥,石太醫現在在鎮子上嗎?”
“蔓兒要找石太醫?不巧,他這些天回府城了,還沒回來那。蔓兒你找他有事?”王幼恆忙道,“是我大意了,以為你娘已經沒事了,是不是又……”
石太醫果然還沒回來。
“不,不是。”連蔓兒擺手,“我娘很好,等能下炕了,還要來鎮上謝幼恆哥那。”
“那倒不必了,你不是來了嗎。”王幼恆道。
“幼恆哥,我和你說件事。”連蔓兒說著話,就瞥了王掌櫃一眼。
王幼恆看連蔓兒的意思,是有話要和他私下說,就朝王掌櫃揮了揮手,王掌櫃就從屋中退了出去。
“什麼事,蔓兒你說吧。”
“是這樣,”連蔓兒就將連花兒燙傷了腿,不想留疤,連守仁要他們一起來請石太醫的事情對王幼恆說了一遍。“我估計大伯和爹他們一會就要來這裡了。”
“哦,是開水燙的?”王幼恆就問連花兒的傷。
“嗯,村裡的李郎中已經看過了,還開了止疼的藥,大伯孃說不能留疤,李郎中說他沒辦法,讓來鎮上買幼恆哥鋪子裡的藥膏試一試。”
“那樣的傷,怕是不可能不留疤的。”王幼恆沉吟著道。
連蔓兒點頭。
“……請不到石太醫,肯定會來這裡,恐怕還會要幼恆哥親自去。幼恆哥。你能打發個郎中過去就好,你自己千萬不要去。不管大伯還有我爹說啥,你都不能去。”
“哦?”王幼恆有些不解地看著連蔓兒。
連蔓兒抿了抿嘴,雖然有句話叫做家醜不可外揚,但是王幼恆和連花兒相比,王幼恆才是更親近。更可靠,她更願意去保護的人。
但是有些話,她能當著王幼恆的面說,卻還不想被其他人知道。所以剛才王掌櫃在的時候,她才沒有說。
“咱們也都覺得,那樣的燙傷。不留疤,只怕要神仙下凡才行。他們找不到石太醫,就會把念想都放到幼恆哥身上。幼恆哥對燙傷可在行?”
“蔓兒,我不過是管著這個鋪子,醫術還在學習。你對外面可別洩了我的底。”王幼恆故意道。他是看連蔓兒哭了半天。現在又板著小臉,想要逗她笑。
連蔓兒果然被逗笑了。
“幼恆哥,你心地好,又聰明,以後一定能成為最厲害的郎中、嗯。是神醫。”
“好吧,蔓兒。你這話我愛聽。就算為了你這句話,我也一定會努力。”
“幼恆哥,花兒姐的性子,我比你瞭解。如果去了人,真的不留疤還好。如果還是留了疤,花兒姐她,她會認為是這個人的不好,她從此就會恨上這個人。幼恆哥,我不想你做了好事,還被人怨恨。”連蔓兒很坦白的對王幼恆道。
王幼恆靠在靠枕上,臉上露出沉思的表情。
“蔓兒,連花兒她,這些天對你好嗎?”
“幼恆哥怎麼這麼問?”連蔓兒有些奇怪,“哦,對了,好些事,幼恆哥你還不知道吧。”
“什麼事?”
“我娘這次小月了,是我老姑故意推的,我老姑這麼做,是因為花兒姐背地裡攛掇的。”
連蔓兒就將事情大體和王幼恆說了,小七也在旁邊插嘴,一會功夫,王幼恆就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竟然是這樣?”他才從縣裡回來沒幾天,這樣的事情,就算有夥計知道,也不會告訴他。
“是啊,幼恆哥,我們現在分出來過了。”連蔓兒道。
“那樣也好。”王幼恆就道,“連花兒的性子,你們離她遠一些,是好的。”
連蔓兒和小七都深以為然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