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貨郎已經朝相反的方向慢慢地走了。看來,他這次應該會離開青陽鎮了。
“蔓兒,這貨郎是壞人,以後咱要出門,沒我和小七在跟前,不認識的男人要和你說話,你千萬別理他,給你東西更不能要。”五郎就開始皺著眉頭囑咐連蔓兒。
“嗯,哥,我記住了。”連蔓兒痛快地點頭答應,五郎小大人的模樣非常有意思,當然,她更多的是感動。
至於錢貨郎,他是壞人嗎?說他不是壞人,可他確實有藏匿人家閨女的嫌疑。可說他是壞人,他似乎又壞的不徹底,從古氏的反應,還有連朵兒的話語裡,可以知道,他並沒有欺負連朵兒。那幾天的時間裡,他是可以將連朵兒藏在貨擔裡帶離這裡,可他也沒有這麼做。
連蔓兒想了一會,也想不出一個結論來,索性就將這件事情拋在腦後了,眼下,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到了酒鋪,連蔓兒就買了兩小壇的老白乾,然後又去肉鋪買了幾根大骨頭和兩塊肥多瘦少的豬肉,這才回三十里營子。
回到家,張氏和連守信都在,連蔓兒就將武掌櫃要二百斤蒜香花生的事情說了。
“二百斤?只有兩天的功夫,這哪能做的出來。”連守信就皺眉道。
“是啊,蔓兒,應該讓他寬限幾天。”張氏也道。
張氏的身子好了,地裡的活計也都做完了,因此這些天張氏和連守信也在幫忙做蒜香花生,對於流程他們很清楚,都認為兩天時間做出二百斤的蒜香花生,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反正我都答應了,做不出來也得做出來。”連蔓兒抿了抿嘴道。
一家人看著連蔓兒,都無語了。
連蔓兒自己就忍不住笑了。
“我說笑的。”連蔓兒就道,“這事我想好了,兩天的時間,咱們肯定能做出二百斤的蒜香花生來。”
連蔓兒就將她的打算說了出來。
“要是這樣,那還真成。”
不僅張氏和連守信臉上放了晴,五郎幾個孩子也都笑了起來。
“這事要成,還得先說通我爺。”連蔓兒就指著那兩壇老白乾道。
“這是好事,還能把家裡的花生賣掉,你爺肯定能答應。”連守信就道。
連蔓兒就和小七抱著酒罈子。和連守信一起到上房來。
連老爺子正坐在炕頭抽菸,看見他們來了,就招呼他們坐下。
“爹,這是蔓兒幾個孩子,給你打的酒。”連守信就道。
連老爺子自然也瞧見了連蔓兒和小七抱著的酒罈子。
“你們剛分家過日子。哪有錢,這不年不節的,給我打啥酒。”連老爺子就道。
“爺。這是我們賣花生賺的錢。賺的不多,先給爺打這老白乾,等我們賺的多了。給爺買更多更好的酒。”連蔓兒就笑著道。
“好。好。你們有這份心思,就是沒有酒,爺這心裡也高興。”連老爺子笑道。
“老四,你們賣花生賺的不少吧,每個集上不是魚就是肉的。”周氏和連秀兒在炕梢做活計,這時就問道。
“娘,就是孩子們自己耮的花生,一個集上賣一點。賺的點,都買吃的打牙祭了。”連守通道。
“老四,你分家了。自己有主意了。你怕啥,娘就是要著吃。也不朝你借錢。”周氏有些陰陽怪氣地道。
本來十分溫馨美好的氣氛,一下子就僵硬了起來
“你個老婆子,說的啥話?孩子們買來吃的,你是沒吃還是咋的?”連老爺子就道。
“我可沒那福氣吃。”周氏挺了挺腰板道,“我怕吃了,從我脊樑骨下去,不克化。”
每次連蔓兒送過來吃的東西,都說是送給連老爺子和周氏的。連老爺子自然是吃頭一份,不過每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