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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了照羅銘,驚道:“你是什麼人,一身血汙,一看就不是好人。好大膽子,這副模樣也敢闖朝廷命官的府邸……”

小童說話間就要擼胳膊挽袖子,想趕羅銘離開。

羅銘哪裡有功夫跟他囉嗦,伸手一扒拉,就把小童推了一溜跟頭,邁步進門,回身關好大門。

穿堂入室,羅銘高聲喊道:“蔣唸白!”

連喊幾聲,蔣唸白才從屋裡走了出來,他起來的匆忙,身上只穿著棉布裡衣,外面披了一件大氅。

蔣唸白舉目一看,羅銘身上幾乎被血染透了,一身的衣裳也破爛不堪,被刀劃得一條一綹,他身後還揹著一人,看不清模樣,只看那一身血汙,也知道傷得不輕。

羅銘臉上滿是焦急,一雙眼睛都是紅的,口中想要說話,卻不知說什麼好,張嘴喊了一聲“仲卿”,嗓子裡哽著再也出不了聲。

蔣唸白看羅銘形狀就知道不好,也不及細問,急忙道:“快跟我進來!”

羅銘跟著蔣唸白進了屋子,在床榻上輕輕放下流煙,扶他趴好,小心褪下他身上的衣服,揭開一看,由肩頭至肋下,一條刀口又長又深,皮肉外翻,已經看見了骨茬兒。

蔣唸白倒吸一口冷氣,好重的傷。

忙叫小童進來,“青哥兒,你快去東大街請治外傷的劉郎中過來。”

小童不樂意道:“大人,他們是誰呀?”說著不滿的瞪了羅銘一眼,看來對剛才羅銘推了他一跤十分不滿。

蔣唸白怒道:“還問什麼,快去!”

小童青哥兒看了一眼流煙的傷,嚇得驚呼一聲,知道事情緊急,也不敢再嘻笑,飛快跑了出去。

羅銘看了看流煙的臉色,白得像紙,一點血色也無,手搭著他腕子摸了摸,脈博跳得又快又急,明顯就是失血過多,意識也已經不清,呼吸短促、急快,再拖一會兒,人就要休克了。

洗淨了手,又在酒裡泡了泡,羅銘找來軟布壓緊流煙的傷口,想做些壓迫止血。前一世他常受傷,對外傷還算有經驗,這麼深的傷口,肯定是要縫合的,他手裡沒有工具,只能在郎中來前,儘量讓流煙少流些血。

蔣唸白也粗通醫理,讓他下個方子,治些頭痛腦熱還算能應付,可這血淋淋的傷口,他這個讀書人真是頭一次見,看得心驚膽戰,實在不知如何下手。

血汩汩而出,雖然不像剛才那麼多了,但也觸目驚心,一點點滲出來,很快就把羅銘壓在流煙傷口處的布巾染得血紅。羅銘扔了手裡的,又換一塊,緊緊壓住。

青哥兒年紀雖小,辦事卻極為利落,一路飛奔請來了郎中。

老郎中姓劉,留了一把三綹長鬍,他一見流煙的傷口就知道是被利器砍的,又抬頭看了一眼站在旁邊,血葫蘆似的羅銘,也不敢多問,麻利的從小藥箱裡掏出器具為流煙治傷。

約過了一個時辰,劉郎中才抹了一把汗,站起身說道:“傷口已經縫合,藥也上了,只是這傷太重,能不能好,就要看這位公子的造化了。”

羅銘也明白,這裡沒有抗生素,這麼嚴重的傷口很容易發炎,治傷只是開始,接下來的才是一場硬仗,能不能抗過去,全要看流煙的身體素質和求生意志了。

羅銘連聲向老郎中道謝,劉郎中收了診費,青哥兒送他出去。

屋中只剩下羅銘二人,蔣唸白才問起羅銘怎麼回事。

羅銘粗略講了經過,蔣唸白眉頭緊皺,想了半晌,“多半是皇后或四皇子那邊的人!大皇子為人謹慎,他與丞相劉裴交好,二皇子被貶之後,他一直忙著四處拉攏、結交,如今羽翼漸豐,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恐怕不會把現在的二皇子放在眼裡。”

羅銘默默聽著蔣唸白的分析,心裡已經翻起浪頭。他太天真了,以為自己明哲保身,不去招惹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