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了,而東華送她到皇宮大門口就返回來了,他坐在庭院中,拿著畫板靜靜的畫出了那滿園的木棉花,有畫樓的身影側立在一旁,有他喚她的時候她回頭一笑的,一顰一笑,畫了很多張,只是畫到後來東華才恍惚的想起來,自己不在那一副畫裡,於是他在背後的一個角上寫下了東華兩個字。
木棉花很漂亮,很美,沒有太多的搖曳生姿,只是靜靜的立在風中,就像是畫樓一樣,她從始至終都在那兒,沒有太多的言語,同樣的在他的心中生根發芽,然後穩如泰山,怎麼都移除不了。
而畫樓回到薰風殿之後,東赫正站在殿門口,畫樓看著他的身影,微微的蹙眉,沒有說話,卻是直徑的走了進去。
“你去哪兒了?”東赫冷聲問道。
畫樓緩緩的頓住了腳步,看著東赫問道:“皇上怎麼這麼早就來這兒了?不去早朝嗎?”
“朕問你,去哪兒了?”東赫的面容鐵青,看著似乎是真的很生氣的樣子,畫樓沉思了片刻,問道:“出什麼事情了?”
其實畫樓心中明白,東赫肯定是知道她去找東華了,這件事情他不是一直都知道嗎?如今卻突然這樣的介入了進來,肯定是因為發生什麼事情了?亦或許是他的心中不爽快了?
所以畫樓裝傻的問話,而東赫卻是眸光緊聚,定定的看著畫樓,似乎是想要把她看出了一個窟窿來。
畫樓看著東赫的目光,緩聲說道:“我出宮去了,原本是想去吃餛飩,但是昨晚餛飩就沒有了,我在卿顏閣吃的晚膳,今早在街頭吃了一碗餛飩才回來。”
東赫緊緊的盯著她,而此時守在王府外面的侍衛來報,畫樓並沒有從王府出來。
而畫樓此時卻看著東赫冷聲說道:“你是在找我?”
“千姬,不管你曾經有什麼樣的過去,你的心裡有誰,但是這兒是帝都,不要忘記你的身份,容不得你放肆!”東赫陰冷的話語在畫樓的耳邊迴盪著。
她緩緩的抬眸,嘴角微微的捲起,露出了嘲諷的笑意:“容不得我放肆?到底是皇上容我放肆?還是皇上想要達到什麼樣的目的?”
畫樓的話語緩緩的出來,只見東赫的的臉色很是難看。
兩人都沉默不語,過了好一會兒,畫樓看著東華緩緩的說道:“皇上,今日是木棉花開的日子,早就聽聞太子妃喜歡木棉花,皇上不準備帶著她出去賞花嗎?皇上應該不知道,我也很喜歡,因為喜歡,所以我昨夜就出去看了,今日黎明的時候花兒正好緩緩的綻放,很漂亮。”
說道木棉花,東赫靜靜的看著畫樓,那眼神複雜而幽深,讓畫樓根本就看不清那裡面到底藏了什麼樣的秘密。
“你從城邑回來,並沒有直接回宮,而是跟著皇叔去了王府。”東赫說得很是平靜,而畫樓也是微微的仰著頭,絲毫都不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妥。
過了好一會兒,東赫淡淡的說道:“太后的人看到了你從安王府出來。”
“然後,我會被灌上很多的罪名嗎?東赫,一生都不愛一次很悲哀,我今日看著木棉花盛開的時候,恍惚的覺得那些轟轟烈烈的背後都是傷痕,平平靜靜的也很好。”畫樓的話語忽然止住,東赫反問道:“所以?”
“我希望這皇宮平靜的那一天,你可以放我離開這兒,不論任何的方式。”
“死了,也要走嗎?”
“死了,離開又有什麼意義?”畫樓淡淡的回道。
“好,到時候我陪你一起。”東赫說完這句話之後,畫樓忽然笑了,眼睛都笑得沾滿了淚漬,東赫其實很清楚,她在笑什麼。
只是那樣的容顏,那樣的笑意,在他的心尖上一遍一遍的凌遲著,疼得喘不過氣來。
畫樓笑顏如花的樣子,刺痛了東赫,只見她紅唇輕啟,緩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