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進了屋,拿過那長長的單子看了一遍,只指著上面的字道:“這裡到蒙古路途遠的很,有那沒必要的東西也就別添了,這紫貂皮子就去了吧,還有那銀盆啊,椅墊啊,鍛子之類的能減的就減些,到了蒙古,她自己想添,自己添去。”
“是”內務府官員聽了這話,已經滿頭冒汗了,話說,公主的嫁妝大多是生活用品,衣服啊,首飾、衣料、還有平常用得著的小東西之類的,把這些去了,還剩啥啊,這嫁妝要怎麼擺放啊,擺的箱子少了,也不好看不是。
他這裡汗還沒擦掉,就聽康熙又說了:“那東珠也去了,換成小的,合浦珠子也放少點,夠用就行,珊瑚擺件也去了吧,還有那個玻璃屏風,放那東西幹嘛,路途遙遠,三格格心性又小,萬一碰壞了,她還不得心疼死啊。”
梁九功使勁的往後挪啊,心說,皇上唉,您不讓放三格格才真正的心疼死呢。
康熙又指著幾處,讓去了好些的東西,這才放內務府的官員走掉。
梁九功左聽右聽的,去了那些東西,三格格的嫁妝還真沒剩什麼了,話說,皇上最要面子不過的,嫁女兒竟然不給嫁妝,真是聞所未聞啊,看起來,真是氣狠了三格格的,撕掉面子也不讓她好過。
景仁宮內,天瑞盤膝坐在床上,瞧著站在地上的兩個精奇嬤嬤,忍不住笑了笑,嘴裡直道:“兩位嬤嬤坐吧……”
春雨乖巧的搬了凳子給兩個嬤嬤坐,天瑞瞧著這兩個人都打扮的很利落,眉眼間也看出幾分精明來,很是滿意的點點頭,喝了口茶笑笑:“今兒叫兩位嬤嬤來也沒別的事,不過是三姐姐眼瞧著要出嫁了,皇阿瑪囑咐我幫她備辦著些,我呢雖然辦事不見得多周全,可能幫的,也儘量幫著些,只聽內務府的人說兩位嬤嬤是極好的,今兒也看看,若是行呢,您二位就是三姐姐的陪嫁嬤嬤了。”
那兩個嬤嬤一聽喜上眉梢啊,話說,誰不願意當公主的陪嫁嬤嬤啊,去了之後幫著公主管著屋裡府裡的事,能撈著不少好處呢,而且公主召見額駙都要從她們手裡過,那可是油水豐厚呢。
天瑞打量著兩位嬤嬤那個高興勁,心裡冷笑一聲,嘴上卻還是一副和氣狀:“我瞧著二位也是好的,如此呢,這事就定了,定是定了,我還得囑咐您二位一通,草原苦寒,您二位去了,可得多照料著三姐些,三姐有什麼事情對的不對的,你們該勸也得勸著些,若是額駙不好呢,你們見到了,該開口的就得開口,可別跟個悶葫蘆似的,要護好主子,盡心盡力伺侯好主子,這就是你們的功勞一件了。”
天瑞這話綿裡帶針,聽
的兩個嬤嬤心裡直冒寒氣,心道,看起來啊,去了以後還得夾著尾巴做人,可不能把三格格把持的狠了,不然,誰知道三格格會不會回來告狀,到時候,她們可就……
就在這兩個嬤嬤心裡打鼓的當,天瑞放下茶杯,冷冷一笑:“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您二位也不容易,這大老遠的陪著三姐去那麼個地方,也是苦了的,要是有哪個不尊重您二位的,該教訓的也得教訓著,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這話說的,喜的兩個嬤嬤雙手直搓,連聲說是,一個勁的感謝天瑞。
天瑞笑笑,一擺手:“春雨,送兩位嬤嬤出去。”
春雨應了一聲,打起簾子來帶兩個嬤嬤出去了,等快走出景仁宮的時候,瞧著四下裡無人,春雨一拉兩個人的衣襟,小聲笑道:“二位且住。”
“姑娘還有什麼話?”這二位也知道春雨是公主跟前受寵的,便陪著笑問。
春雨笑笑,湊近了一些:“想必您二位也知道三格格是個刺頭吧,公主的意思呢,去了草原,您二位有什麼手段儘管使,要好好的把三格格那個脾氣給捋一捋了,也省的她到時候不懂事,惹的額駙生了氣,再鬧的夫妻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