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來了?今天試戲的結果怎麼樣?”
看向他。
他的表情平靜如一泓死水,沉寂寥落。宋悠然不忍他難過,開口安慰,“沒事的,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說不定有更好的在等著你。”
“可以親我一下嗎?”他坐在沙發上,低垂著眼,濃密的睫毛遮住了眼神,像是要把悲傷都隱藏起來。
宋悠然愣了愣,跪在沙發上,摟著他的肩,輕輕把唇印在他的額頭上,眼皮上,側臉上,最後是唇。一下兩下,蜻蜓點水般。
他忍不住發笑,“哈哈,我都說了要親親才能振作,你就只給這麼純潔的親親啊。這樣子我振作不起來。”
啊咧,什麼情況。作為當局者的宋悠然一臉懵懵然,過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她被耍了。
她不知道是不是太生氣,以至於有點怒極生悲。用力拍了一下他的手臂,聲音哽咽,“一點都不好玩,我剛才差點哭了。”
周先陽只是覺得心中最柔軟的那個地方,被觸動,心腔發癢。指腹輕輕揩去她眼角的淚水,輕輕吻著她的眼皮。
“對不起,我以後都不開這種玩笑了。”
“哼。最好是這樣。”宋悠然一把推開他,穿上棉拖走回自己的臥室。
被推倒在沙發上的周先陽,看著她背影,覺得心裡熱熱的,所有的溫暖集在胸腔。仰躺在沙發上,臉上掛著笑容。心想:這樣也挺好的。宋悠然,如果你陪我一輩子,我也許可以原諒宋臨夏。
他狠狠拍了一下腦袋,眼中閃過一抹狠厲。周先陽,你是因為什麼才能重新再活一次?仇恨!沒有仇恨,你也就只能永遠長眠於地下。
在臥室裡看劇本的宋悠然莫名其妙的打兩個噴嚏,嘴裡嘟囔,“這空調也調的太低了。”
在北京又待了十來天,新戲一建好組,宋悠然就被迫飛往橫店影視城。看著周先陽半蹲著幫她收拾東西,她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抓他的頭髮,摸摸他的頭。
還沒有等她行動,周先陽就站直在眼前。“東西都收拾好了,你好好拍戲,不要太挑食,還有……記得要想我。”
宋悠然有察覺到,這幾天,他總是有點放不開、扭扭捏捏的感覺。“嗯,我會想你的。”
然後,宋悠然就這樣走了。他也不做挽留,連一個送別吻都沒有求。
矜持,端莊,優雅。宋悠然咬牙切齒小聲念著這三個詞。哼,不親就不親,弄得好像她多飢渴一樣。
忙碌的拍著新戲——《如妃傳》,每天琢磨著怎麼才能把戲拍好。宮鬥劇,是最為考驗演技的,其中很多細節的地方需要好好研究。
一連著拍了三個月,每天都是走位、對臺詞、拍戲。
這天,宋悠然坐在帳篷一邊的小凳子上,研究著這場很重要的跟皇后撕破臉的戲。辛婷看了看四周,走近,湊到耳邊,“網上不知道怎麼地,各大門戶出了好多你跟鄧仲獨自外出吃飯的照片。”
宋悠然合上劇本,抬頭,沉吟一會。突然想起,過幾天《劍俠丹心》就要在播映了。她擺了擺手,“沒事的,都是炒作套路,不用管。”
辛婷點了點頭,笑著說,“也對,還是你想的通透。”辛婷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嘟囔著,“怎麼想那麼多。”
又過了幾天,劇組正式殺青。這天正好是《劍俠丹心》播出的日子。
晚上,劇組的主創一起去吃火鍋。席間推杯交盞,宋悠然被灌不少酒。
導演在耳邊說些什麼,天地旋轉。最後,辛婷扶著她,慢慢往回走。
走回去的路上,宋悠然發著酒瘋。“來啊呀,快活啊,反正有,嘔。”倒在路邊,吐得別人門口一地都是。
宋悠然東倒西歪的躺著,迷糊間聽到好幾個人交談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