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是情緒的昇華部分,他可以借鑑一下那傢伙跟小田說過的話,再結合一下沢田有時會念叨的東西。
讓他想想該說什麼——
“去做個好人,去站在光明的一邊,去做些有意義的事情。”
“說不定,就會有好的變化發生了。”
……
傍晚的陽光化為靛青的霧靄散去了。
輕快的流水聲再度被耳朵捕獲,被蒸乾了水汽的晨間陽光顯得愈發溫暖,照在身上有種暖洋洋的愜意感。
六道骸饒有興致地瞧著低著頭壓抑著表情的少年,瞧著他堪稱失控的表現。
他知道,他的演出非常精彩。
這是理所當然的,所謂的劇本本質就是最真實的故事。他並不是蹩腳劇作家,不會胡亂修改已經足夠精彩的現實。
目的達成,心情不錯的六道骸決定對這個少年多一點耐心。而他也沒有等太久,對方恢復得很快,超過了他的預期。
“你想讓我帶著織田作離開港口——好吧,我確實會這麼做,但是你的理由呢?”
理由?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嗎。
六道骸的指尖隔著皮質手套輕輕摩挲了一下三叉戟,低笑道:“我要港口黑手黨空出一個幹部的位置。”
“我要織田作之助離開小田月。”
與此同時,正在崗位上摸魚走神順便整理思路的小田沒來由地感覺到一陣惡寒。
——是誰在算計她?
——可惡!一定是太宰治!
毫不猶豫地在心裡給太宰記了仇,小田揉揉鼻子將注意力轉到電腦螢幕上,慢騰騰地敲著鍵盤做完了預算,一如往常地混完了工作時長,下班後就目的明確地直奔老闆的餐廳。
然後非常意外地在店裡瞧見了太宰治。
就像她一般不會出現在p酒吧一樣,太宰治一般也不會出現在這家餐廳。
更別提還是以現在這種打扮。
小田停住腳步,隔著玻璃窗瞧了他一眼,好怪,再瞧一眼。
他脫下了幾乎在他身上做了半永久處理的黑西服,換上了很尋常的沙色風衣,原本纏繞在眼睛上她每次看見都很有吐槽欲的繃帶也解開了,大大方方地露出一雙清澈漂亮的鳶色眼睛。
看起來特別像是個正常人。
小田恍惚地想:現在的心理醫生都這麼妙手回春了嗎?有空要不要帶六道骸也去諮詢一下?
“呀。”
注意到她到來的太宰隔著餐廳的玻璃窗笑著招了招手。沒有陰陽怪氣,沒有暗藏諷刺,就是非常普通地笑著。
坐在他身邊的織田也側過身,表情平靜地對著她點了點頭,然後扭頭問老闆要了一份甜咖哩和一杯檸檬水。
小田:“……”
小田忽然意識到一絲不對勁。
她看了看雖然款式不一但都披著風衣顏色還很相似的織田和太宰,再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港口黑手黨標誌性的黑西服套裝,微妙地感覺自己遭到了排斥。
小田的目光犀利了起來,瞪了一眼太宰。
太宰:“?”
有些時候就連他都有些跟不上小田過於跳躍的思維,而在他想明白問題可能是出在衣服上時,對方就已經快步走了進來,一屁股坐在了織田身邊。
“你們在聊什麼?”
小田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