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酒吧是一家很有美國西部的牛仔風格的,牆壁上掛著羚羊角。還有演員佔士甸的海報。
中午的時候,荊文坐著同學的車子回了家。
大狼狗是很有福氣的。房東傭人安娜起大早的給這畜牲洗了個泡泡澡。它大概是樂壞了,在花園裡哼哼唧唧的叫著。安娜就慘了,想想那大狼狗洗著洗著就甩身子,沾著狗騷味的皂沫有的留在她身上,有的留在她頭髮裡。給狗洗完,安娜就得自己洗去了。
給人洗澡已難,給狗洗澡更難。
荊文用三個小時做了一件自己設計的傢俱。一個放書本的簡便書架。偶然這一動手還發現有點木匠天份。這可能來自與他爺爺,當年他爺爺在村裡是有名的圓木大師傅。早時候沒有抽水馬桶也沒有塑膠製品,傢俱物件都是用木頭做的。他爺爺大半輩子用雙手養活了一家人,直到後來年老體弱又中了風,才停止勞作。
年輕的時候他在紹興蕺山路那裡開過小店。因此村裡人都稱他為店王。
在荊文印象裡。他並不是很慈祥或和藹可親的爺爺。他最印象深刻的是他發脾氣時罵人的一口的帶有紹興方言的話。好在荊文尚年幼,聽不太懂。他只知道這個爺爺只喜歡一個人坐著喝酒,吃點小菜。小孩子最好不要上前去打擾。有過一次他也想吃,卻被罵開了。
在爺爺病重的時候,他很想跟自己的小孫子親近一下,但荊文卻被他那已經說不出完整的的話語的樣子嚇跑了。他以為爺爺還是要罵人的。
或許是他常年在外工作,缺少了與家裡小輩之間的溝通和親情的容睦。
他年老的時候很是孤單。在荊文那幼小的年紀是不會理解的。
荊文很是喜愛那個自己做的木架子,雖然粗糙了點。他想著如果油漆一下肯定會很漂亮。
晚上房東兒子做了件很是大快人心的事情:鄧濤手裡捏了個自己放的臭屁給菊姨面前一放手。
荊文看在眼裡,心下樂壞了。暗叫活該!
這個屁臭的她叫苦連天,連連喊冤。但等到他父親回來,她上前去告狀,結果他父親卻說:“這孩子看來有點消化不良!”
菊姨當場無語。
荊文看著,心下偷笑。
鄧濤一天沒回家了,回家就玩了這樣一個惡作劇,還屁顛顛的跑開了。頑鬧夠了就安靜的坐在荊文旁邊小聲的告訴他:“這個菊姨真壞,她老是在我爸爸媽媽面前說你的壞話呢!”
荊文聽了,笑笑:“讓她說去吧。”
沉默不語的離開了二樓。
荊文跟母親說了這樣的事情,她也暗恨著說這人的鄙劣,笑著這房東小兒子的淘氣。
九
傍晚,我坐於天台,一片淡淡的雲捧著一彎新月升起來。
傍晚,我坐於天台,一道閃電劃過遠山。鄉間小屋,卻不見一盞燈。
再不到一個星期,荊文的父親就要來這裡了。他來了就會熱鬧些,他內心非常盼望他早點來到。今天他還特地買了他父親喜歡喝的“喜力”啤酒。他想他一定會喜歡的。
自從上次鬧矛盾後已經有三天沒有下二樓了。他自己也覺得奇怪,奇怪自己以前為什麼總是非要下去玩不可。現在反而覺得這樣雖然冷清了點,但一個人自在和輕鬆多了。也不用去看別人的臉色。
9月20日那天,不知道為什麼,荊文出手揍了王彬。
其實很多事情是意識下的事情。這個王彬在看見幾個大人鬧矛盾後,他也沒閒著。而平時對荊文說話總是加以粗口和無禮。那天當荊文下樓去的時候,他卻躲在廚房用小石頭扔他的後背。荊文回頭就看到他躲在那裡陰陰的笑,要是在平時他和他們大人之間關係還好的話,他是不會生多大的脾氣的。而偏偏這陣子剛好在火頭上荊文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