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
“接近太子,撇開扶雲卿,穩坐太子妃之位。”何晉緯負手而立站在屋中,眸眼深沉老道,隨後又轉了轉話題,“如兒,你的傷,好些了嗎?”
“沒有昨日疼了。”何純如現在想起那車輪壓過手腕的痛,仍然膽戰心驚,倘若這車輪子是壓在她臉上,又當如何……
若毀了容,她不如去死。
何純如以為,自己這張臉,便是她活著的價值。
何晉緯給何純如加派了人手,又請來宮中御醫,仔細叮囑務必要將何純如的手腕治好,千萬不能留下任何傷患與後遺症。
“有勞御醫,切記不要給小女留下任何後遺症。”臨走前,何晉緯再次吩咐。
管家也便塞了一荷包銀子給那御醫。
待何晉緯離開,走回書房,四周值守人員開始來回巡邏走動。
書房內。
跪著一個黑衣人。
何晉緯坐在書案前,瞥了一眼跪地之人,煩躁地掐了掐眉心,隨後抓起硯臺便狠狠朝黑衣人砸去:“我只讓你離間如兒與扶雲卿,沒讓你傷她。”
盛有墨汁的硯臺砸到黑衣人額前,血和墨淌了一臉!
黑衣人渾身微震,俯身磕頭,將臉埋得更低,他不敢說,昨夜是相爺親自下令,派一瘋馬前去試探祁承翊,是救何純如還是救扶雲卿?
若祁承翊救何純如,那便皆大歡喜,證明祁承翊有意與何家共修秦晉之好。可祁承翊救扶雲卿,棄自己未婚妻不顧,不將何家放在眼裡,更對何純如無意。
這是個極其危險的局勢。
只是這場試探,到底還是弄傷了何純如。
跪地的黑衣人不敢說話,他不相信,何晉緯發出瘋馬試探指令之時,不會料到何純如會受傷,無非是把怒火發到他身上罷了。
“滾出去。”何晉緯罵了一聲。
“兄長何必生氣?氣大傷身。”何建明從外面走了進來,順帶將一摞文書放到桌上,“如兒很聰明,知道該怎麼做的。以她的聰明才智,必能離間扶雲卿與祁承翊,使扶家失去太子助力。”
何晉緯坐在太師椅上,臉色陰沉,沒有接話。
……
扶雲卿本想前去探望何純如,但她不好進丞相府,與何晉緯正面碰見。
阿如應該還不知道她與何家之間的仇怨糾葛。
這件事真是棘手……
她坐在池塘邊,將手中魚食投入水中,看一群錦鯉拱出水面爭搶。
就在此時,祁承翊來了。
“卿卿。”
這一聲熟悉喊聲,喚回扶雲卿思緒,她眉間蹙了蹙隨後又舒展開,轉動輪椅,看向祁承翊:“殿下,不該如此稱呼我。”
祁承翊微翹的唇角僵了僵,問道:“為何?”
扶雲卿隨意地將魚食悉數灑進池塘:“因為殿下,不是已經有了未婚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