魎四大掌教。”有刺客認出四人身份,盡是不再反抗,索性丟刀跪地,朝祁承翊磕頭:“主上,我們不知這位姑娘,是您要護著的人。求主上看在不知者無罪的份上,放過我們一命吧。”
“可是……”祁承翊涼薄地輕笑一聲,“你們傷了她,便拿命來償吧。”
魑魅魍魎一刀刺出,十個刺客無一活命!
待清理完這一切,鬼魅魍魎又如鬼魅一般,隱退在黑暗中。
就連洞察術極好的扶雲卿,也不能發現他們的蹤跡。
難怪她從前一直沒發現,祁承翊身邊這四個人。
扶雲卿左肩受傷,鮮血吧嗒吧嗒往下滴落,在祁承翊衣襟上開出一朵朵血花,竟是疼暈過去。
祁承翊隱忍了下怒意,冷冷看了眼那些屍首。
沈淮序趕來看到這一切,暗道:終究是遲來一步,主上這般不管不顧維護扶雲卿,真實身份遲早暴露。
沈淮序低聲道:“他們也是無意中接單,不知死單之人是扶姑娘。主上這般殺了,只怕其他人會覺得您過分……殘暴。”
“沈淮序。”祁承翊聲音冰冷,“難道你是第一次聽到我名聲殘暴?”
沈淮序不再言語,看了眼已經疼暈過去的扶雲卿,又說道:“憑藉扶姑娘的聰明才智,很快就會猜到您是棋盤閣背後的幕後之人。”
不語良久,祁承翊道:“今夜,是我衝動。”
“依屬下看,扶姑娘就是那個總令您衝動的人。”
“滾啊!”
沈淮序灰不溜秋地摸了摸鼻尖,立刻離開。
祁承翊將扶雲卿帶回了青雲院。
扶雲卿傷的重,但好在都只是傷及皮肉,沒傷筋骨,若不然,今日豈止殺了他們那麼簡單,只怕還要挫骨揚灰、丟屍餵狗。
“卿卿,我送你迴雪梔院,怎麼樣?”他溫聲細語問道。
扶雲卿聽見有人說話,意識模糊地慢慢醒來,攥住即將起身的祁承翊:“不……我不回將軍府,我怕母親和子珩擔心……子珩出征在即,若知道我這般兇險處境,只怕去邊關也不放心。”
“可你這一身傷……”
“你……給我上藥。”她疼得雙眼溼潤,淌落淚花。
祁承翊垂下眼瞼,隱去眼底心疼複雜的目光,從藥匣裡翻出傷藥。
扶雲卿躺在床榻上,祁承翊動作儘可能放到最輕,去替她撕開受傷處的衣裳,卻還是牽動了她傷口。
扶雲卿疼得眼眶微紅。
祁承翊實在無法忍心看她這副模樣,低下頭,專心給她上藥。
第一處傷口,在左前胸靠近鎖骨的地方,約莫兩寸。
祁承翊替她傷藥,那雙略有老繭、殺人無數的手掌,竟是前所未有的輕柔仔細。
掌心的冰涼熨帖過扶雲卿肌膚,忍不住微微一顫,床帳中,女子虛弱地低聲問道:
“八殿下,你是棋盤閣幕後之人。”
“所以,揮金坊,是你的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