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斜對面伸直手能輕易觸碰到的地方。
我一向獨來獨往,不會礙於大家是同學,冒出一起離開的想法。人際關係的處理,或者說人情世故對於我來說太過於束縛,很不習慣。
杜萊優似乎沒有這方面的煩惱,大多數時候,在我獨自離開的途中,她總能憑空出現,並且走著走著就越湊越近,還把話匣子一併帶過來。
杜萊優是學生會幹部,這些親暱的舉動我不敢僭越,權當是她的人情世故,客套行為,至少我是這樣認為。
不得否認的是,與她結伴而行的那一小撮時光充滿快樂,滿溢笑聲,雖對她仍感陌生,但不熟絡的這段關係中我感覺不到一絲的尷尬與不安。
然而,當我認為這種場景和關係會一直保持下去的時候,一場離奇的事件暴風驟雨般地將之中斷了。對於那場離奇的事件,我不想用“英年早逝”來惋惜杜萊優,英年早逝是悲傷中帶著少許自我感動,而對杜萊優而言,“無理”更為貼切。毫無道理可言,並且能深刻地感受到命運摧殘一個人時的歹毒。
今天是27號,事情不久後將會發生,意識到這點,我渾身不自覺地戰慄起來。
作為那個事件的唯一目擊證人,有幾點我比任何人都瞭解:事件發生的地點以及時間。毫無疑問,阻止那個事件的發生,我掌握著“預先知道”這個最大的優勢。可是……
我這種廢物有能力做到改變歷史這種程度的事嗎?
“呤——————”
下課鈴響起。我的思緒被打斷。
闊別大學校園多年,才發現鈴聲原來是這般美妙。即使是一所普通得再不能普通的大學,校園生活還是會令人懷念。
沒等我感嘆完畢,人群就開始攢動起來了,重重疊疊的人影讓我丟失杜萊優這個目標。
我起身加入其中,四處尋找,卻始終未尋找到杜萊優的身影。就要放棄之際,左手感到一陣柔軟,緊接著,一個紙質物件被塞進掌心,與此同時,一個身影從我的身旁悄悄經過,轉瞬間就又不見了。
一切發生得太突然,太迅速,我不禁有些疑惑。但很快我就被周圍許久未見的景色吸引走注意力。
那面撫摸出印記的白牆,那道踏過無數次的階梯,那片只依微風起伏的湖面,一切如常又充滿不常。不常的是我的心態,已不再是往昔少年。
想到這,我有些低落,同時也回過神來。
開啟手裡的紙張檢視,紙上寥寥幾個字:實驗室後樓梯見。
“啊?”
我猛然抬起頭看向四周——人影稀疏。心中暗道一聲“不好”,旋即趕往實驗樓去。
都是資訊時代了,還在傳紙條似乎有些復古,但我和杜萊優還真沒交換過聯絡方式,即使兩人是隔壁班。這麼想著,就到了實驗樓樓下。
這時,鈴聲再度響起,這回可沒剛才那會美妙了,我估摸著杜萊優不會在原地等待,決定先去尋找實驗室。
上到四樓,終於發現數個熟悉的身影,此時,同班同學正緊鑼密鼓地做著實驗前的準備。
做實驗通常不會待在一個課室,一些常用的儀器,如:分光光度計、氣相色譜儀、液相色譜儀等有單獨的課室,因此常需不同樓層、課室之間走動。
看著黑板上的實驗內容,熟悉卻陌生,站立了半會,實在無從下手,只好假裝以打水(去離子水)的名義拿著瓶子溜往後樓梯。
實驗樓沒有後樓梯一說,只是有一側樓體靠近山邊不常有人走動,所以約定俗成地將靠近山體一側的樓梯稱作為後樓梯。由於是同專業的兩個班,所以大多數時候實驗課程都安排在一起,差異是實驗課室一上一下。
眼睛接觸的舊事物越多,過去的記憶就越發放肆地閃爍在眼前,我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