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不愉快是不是?”
周昌明要有打我的衝動,但不知從哪冒出的左千子分開了我們。周昌明不做過多的糾纏,把勺子重重一甩就走了。
左千子把勺子遞過來並說道:“他是在妒忌你。”
“我喲,我還能有讓人妒忌的地方?”對於左千子說的話,我難以置信。
“不要妄自菲薄。”
“……”我不是謙虛,但我真的想象不到自己有什麼優點,
大家都吃過晚飯後,又聚集到四樓啟航超市前的空地上。這次,沒有人缺席。杜萊優將電力接到了四樓,昨晚燭光閃爍的畫面消失了,每個人的表情都看得清楚。今晚沒有會議要開,零食、飲料灑滿一地,今晚是苦中作樂的一晚。
尖銳刺耳的哀嚎聲沿著樓梯一直上升到頂層,趕到時,聲音已經停止。一陣急速的風貼著樓體外立面快速下墜,“噗”的一聲,一條生命就此結束。俯身往下看,屍體已經被流浪狗們分食。陳廣莉跪在地上失聲痛哭,始作俑者們則放聲地大笑著。
“死了?”漁子霏問。
“沒了。”我搖搖頭。
漁子霏衝到那群人面前,怒斥道:“你們怎能這樣做,這是廣莉的私人財產,不是你們的。”
錢建峰挺著胸脯站了出來。
“一條寵物犬而已,死了就死了,不,死了更好,它這些天都浪費多少糧食了,沒將它烹煮,喝它的血吃它的肉已是仁慈。”
“你們……”漁子霏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你們有愛心,你們大方,你們高尚,我們都是小人。本來糧食就越吃越少,還要養多一條狗,哼,你們在裝善人不出聲,讓我們來當壞人,好,壞人我們當了,現在又要來指著我們?”始作俑者之一的周昌明辯駁道。
漁子霏捂住腹部蹲坐下來,是被氣得胃部痙攣了,見狀,陳珊珊上前扶了一把。
“你們的方式太殘暴了。既然是有理在先,為何不先和大家商量,我們或許可以用安樂死等溫柔方式解決問題。”肖嘉敏說。
“你覺得有用嗎。她把寵物犬當兒子那樣養,你覺得她會同意。”
“你不試過怎麼知道沒用。”
“行了行了,得了便宜就別賣乖了。反正結果都一樣,你們不感謝我們沒關係,不要出來裝聖人就行。”
無論做什麼,從結果而言都是相同的,所以值得原諒?
距歌德詩他們離開已經有二十天之久了,困閉的環境摧殘人的身心,大部分人或多或少地都患上了情緒病。陳廣莉的寵物犬成為部分人用正當理由宣洩情緒的物品,可怕的是,部分人開始只是那麼一兩個,隨著時間的推移,站立在面前的是一群人。
許多人都改變了,或者說,許多人都把不必要的外皮剝掉,露-出本來面目。如果說人生來醜陋,所以需要法律和道德進行約束,而現在不存在的這些東西,再也無法遮蓋人的醜陋。最直接的影響是集體中已經不存在情侶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