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林的中部區域,林峰依舊被倒吊在樹幹上,衣衫全都被鞭子抽打的崩裂開來,裸露在外的面板血肉模糊,一條手臂更是被齊肩斬斷,傷口平整光滑沒有血液流出。 十幾顆混合著血液的牙齒,隨意丟棄在了樹下,落在滿是血汙的土地上,顯得尤為刺眼。 林峰的整張臉已經腫的不成人樣,涎水混合著血液,順著他的嘴角流淌著,落在頭下的土地上,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音。 “花酒門的人都喜歡喝酒,你去給他用烈酒洗洗澡,別虧待了我們的客人。”白無垢端坐在一處篝火前,手中正烤著一條早已化為焦炭的手臂。 一旁的幾名魔修,看著白無垢都感覺自己的脊背發涼,心中對這個正道中的強者十分的畏懼,這簡直比他們魔修的手段還要殘忍。 “我們出來的匆忙,並沒有帶什麼酒水。”一名魔修吞了吞口水,小心的回了一句。 白無垢聞言,陰鷙的雙眸微微一挑,斜睨了那說話的魔修一眼,這一眼看的那魔修身體不由的就是一僵。 “你們沒有,難道他也沒有嗎?”白無垢抬起手中發黑發焦的斷臂,指向了早已陷入昏迷的林峰。 幾人看去,都看到了林峰腰間的儲物袋,這才反應過來,其中一人剛要走過去,卻在這時,一道聲音在幾人身後傳來。 “白道友,此番有些過了。” 聽到這聲音,幾名魔修如蒙大赦,紛紛驚喜的轉過頭來,幾人就好像吃了定心丸一般,神色也逐漸的平穩下來。 說話之人正是那名領隊的金丹期強者,此刻他正從幾人的身後緩緩走來,手中拎著幾個血琳琳的人頭。 白無垢頭也不抬的咧嘴一笑,陰惻惻的說道:“過了嗎?這才只是一個開胃菜而已,一會等我抓了那個小雜種,再給你們這些魔修上一課。” 那名金丹期強者隨手將人頭扔在地上,越過幾人來到白無垢對面坐下,擦了擦手上的鮮血說道:“我們是魔修,那你又是什麼呢?” “我不和你爭辯這些有的沒的,怎麼樣?外面的戰局如何了?”白無垢聳了聳肩,隨手將燒焦的手臂扔進篝火中,抬頭看向對面的魔修。 “你們正道修士果然都是一群內訌的高手,在我們精心的設計之下,他們已經是不死不休了,龍虎山與鬼月山已經全面開戰了,就連你們七星門也與太星門也打得十分膠灼。” 白無垢好似上位者一般,一臉不耐的擺了擺手,道:“你知道我要問的是什麼,直接說重點。” 魔修眉頭一皺,心中頓時有些不悅,不過臉上卻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滿。 “恐怕要讓白道友失望了,任何一方的元嬰老怪都沒有插手的意思。”魔修似笑非笑的看著白無垢。 白無垢擦拭鮮血的手微微一頓,眼中不由的閃過一抹陰鷙,沉吟半晌才嘀咕道:“看來這些老傢伙是打算放棄北域了,亦或是有另外的盤算。” 北域只有三位元嬰老怪,且都是不問世事的修煉狂人,對他們來說,東洲由誰掌權對他們都沒有什麼影響,若沒有足夠的利益打動他們,怕是很難讓他們插手正邪之事。 十三宗門儘管擁有不俗的實力,可心卻是不齊,相互之間勾心鬥角的算計著,加上鉤月魔教還未大張旗鼓的侵入北域,十三宗門就更不會合兵一處了。 而且鉤月魔教這次準備充分,事先對十三宗門挑撥離間,本就不太和睦的十三宗門,如今更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不拼個你死我活都算是意外。 “我們鉤月聖教已經暗中控制了大半的山林坊市,各大宗門的資源供給已經被切斷,如今的時機已經到了,只要白道友可以掌管七星門,我們便會乘勝追擊,一舉消滅所有宗門。” 魔修眼底寫滿了得意,不過說到最後的時候,他仔細的觀察著白無垢的神情,也在間接的等待著白無垢的答覆。 “他胡天南是想逼我站隊嗎?”白無垢冷冷一笑,一臉譏諷的盯著那名魔修。 “哈哈哈!”魔修兀自大笑一聲,轉而說道:“白道友多慮了,教主曾說過,白道友乃是其友人白無天的族弟,無論白道友如何選擇,教主都會尊重白道友的意願。” 白無垢卻是冷冷一笑,對魔修的話嗤之以鼻,怎麼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