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朝她揮手,沒有意外,這地方吉祥也很熟悉。
三人匯合後並排朝夜市走去,老王還在老位置擺著肉夾饃的攤子,黨旗一人要了兩個,老王笑道:“不要香菜多放辣對吧?”
黨旗一怔,老王一邊剁著肉碎一邊說:“別看我歲數大,記性可不差,呵呵。”
旁邊有學生起鬨,“那老闆知道我吃不吃香菜啊?我可是天天來的呀。”
“呵呵呵呵——”
吉祥別過頭和代善咬耳朵:“你不知道,上高中那會兒喜歡她的人可多了,她每次放學後來這兒吃小吃,後面都跟著幾個男生搶著買吃的給她,就比方這肉夾饃吧,有的闊氣的直接要上十來個打包讓她帶回家慢慢吃,老闆一見她來就笑得滿臉菊花,能記不住嗎?”
“十來個……”
黨旗無語,也就一次好麼,而且這都多少年前的老黃曆了,還翻出來說,她都不記得是誰幹的這事兒了,“我又沒要他們的,我都是自己付錢的好吧——”
“那是,你白富美,哪能稀罕那幾個肉夾饃吶,對吧?”吉祥說著朝代善擠眉弄眼了一番,代善中肯地點點頭:“我等吊絲望塵莫及——”
三人在夜市裡逛了一小會兒後進了街邊的一家小飯館,點了份揚州菜飯和骨頭煲,雖然環境跟五星級酒店的餐廳比差遠了,但卻讓人很有食慾。
吉祥剛剛吃了肉夾饃和烤串就覺得飽了,這會兒看著黨旗不慌不忙地吃著飯,她卻百爪撓心般地有些按捺不住想問個仔細,將才光顧填肚子了,肚子填飽了,自然要問問相親的事了。
在餐廳的時候她們坐的位置雖然離黨旗不遠,一舉一動也都能觀察清楚,但餐廳一直有音樂干擾,所以他們說話就聽不太清了,不過看情形聊得挺好的,只是後來周老闆出現又是怎麼回事?話說這人也挺奇怪的,每次出場發現都是這麼出人意料。
“你覺得那搞建築的怎麼樣?有戲嗎?”吉祥迫不及待地問道。
黨旗喝了口湯,想了想,說:“還行,不說談婚論嫁,單說這個人的話,還是值得交個朋友的。”
“那怎麼說?答應跟他先處處?還有,那姓周的怎麼會突然冒出來?他怎麼每次出現得都讓人覺得驚悚無比……”
“還沒,只是先見個面而已,也沒說什麼處不處的——”至於周頌玉,她要是知道他會出現就好了,就是不知道才躲不開!
吉祥想著估計還沒聊到怎麼處這個問題的時候姓周的就出現了,若有所思地撫了撫下巴,然後說:“我覺得這個搞建築的比姓周的靠譜多了,你可以考慮先跟他談談看。姓周的那種男人不好掌握,女人跟著他會很累,也沒安全感。”
代善一直在聽她們說,對於相親這碼子事兒她還是很反感,難得跟吉祥意見有些不統一,一臉嚴肅地說:“也不見得他就比周頌玉靠譜,我覺得周頌玉為了旗旗能追到蘇州來,就說明他不是玩弄旗旗的。現在報紙上的緋聞真真假假,也許事實根本就不是報道里說的那樣,旗旗,他有沒有跟你解釋過到底是怎麼回事?”
黨旗攪著碗裡的湯沒吭聲,解釋是解釋了,解釋得不清不楚的,再說解釋了她就該相信嗎?
吉祥眯著眼看代善,“我怎麼記得你那天不是這麼說的,是誰一臉憤懣地說最討厭逢場作戲的男人的?”
“難道你不知道女人都是善變的嗎?”如果非要在段亦和周頌玉當中選一個,她寧願黨旗和周頌玉在一起,相親什麼的才不靠譜。
吉祥譏笑道:“哦,那我知道了,你以後別叫代善了,就叫代善變吧。”
“不理你——”代善哼唧,隨後正色道:“旗旗,我是說真的,我覺得你對周頌玉不是沒感情的,而且你們都那個過了——”
吉祥聽了一口湯差點噴出來,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