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
曾經,有一段時間,那大約是院長去世的三年後吧。
那個時候,真真十一歲吧,意依生十三歲,在外頭流浪好幾年了,在意依生已經厭倦了乞討、撿垃圾的時候,她認識了一些小混混,偷、摸、搶,賺起錢來可比乞討快多了,也不用看人臉色,那些依冠楚楚的人敢看不起她,拿出刀子,一個個嚇得屁滾尿流,跪地求饒,這樣的感覺讓意依生十分有成就感。一個和她交情很好的名叫良子的,拉她一起加入當時那個地盤很有名的斧頭幫,而且,當時已經小有名氣的他們,可以分得一小塊地盤,收保護費、看場子,這可比在街頭小打小鬧強多了。
俞真真的傷心意依生看在眼裡,不過,她還是丟一些錢,拿著行李搬去了和良子他們住在了一起,這樣的日子她已經過夠了,而不能和她一起的俞真真,就像良子他們所說,只是累贅而已,她已經照顧了她三年了,夠了。
提著行李,意依生說。
“放心,以後我會叫人給你送生活費過來的。”
俞真真點了點頭,淚水在眼中轉。
“不準哭。”
意依生喝道。
俞真真的眼淚就停在了眼中。
意依生轉身大步地離開了,沒有回頭,她有她的生活,她的世界,不需要包袱。意依生一直覺得俞真真是個包袱,愛哭,多病,討個錢半天開不了口,翻個垃圾堆好不容易撿到的食物也會被別的孩子搶去,幾乎每天都空手回來,除了做飯、補衣服,一事無成,簡直是個廢物。意依生都奇怪自己為什麼這三年竟然一直帶著這個廢物,還想著以後要給她生活費,大概是因為廢雖然廢了點,但做的菜還算好吃吧。
意依生離開的腳步是輕鬆的,之後的日子的確如同良子所說,在這塊他們所管轄的地區,兩人風光一時,意依生的年紀雖然小,但沒有敢看輕她,她下手狠,力道足,動作敏捷,天生就是混這一塊的料子,而良子更是對她稱讚有加,在意依生的心裡,隱隱將二十多歲的良子當成兄長一般,信賴至極。
有時候,意依生也會在街頭看到俞真真。
她會等待在意依生所要經過的地方,似乎只是為了看她過得好不好。意依生讓人送過去的錢,俞真真沒有收,意依生很奇怪她居然一個人還能活著,不能不說是一個奇蹟了。不過,應該也活不了多久了,她越來越瘦了,但,這也是她自己的選擇,意依生這樣告訴自己,硬著心一句話也沒有說地走過。而俞真真也從來不試圖和她搭話,俞真真來的時間間隔得越來越長,越來越少了,意依生對她的記憶也越來越模糊。
那一天,意依生和良子帶著一票兄弟去收了高利貸,得意洋洋地回來,談論著那個欠錢的傢伙還說什麼沒錢,不過砍斷了他一根指頭,還不是乖乖地交了錢?而另外一家,就沒有辦法了,都砍了一隻手了,還是沒有。不過,幸好那傢伙的女朋友倒挺漂亮的,漂亮不說,對那個軟蛋倒是情深意重,哭著說要替他還錢,這年輕女人想要賺錢還是很容易的,良子介紹她去了一個地下ji院。意依生不曾得意洋洋,不過,也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弱肉強食,誰強誰就能在這個世界活得更好,這是良子說的,意依生也這麼覺得。就像真真,是弱者,弱者消失了也是應該的。
從開始的偶爾還會對俞真真心生牽掛,到現在,意依生已經不怎麼想起了。
對她而言,俞真真只是她的過去,而良子才是她的現在。
就在這群人得意洋洋之時,突然後面傳來慘叫,意依生、良子回頭一看,是他們的對頭暴牙帶著他們的兄弟殺過來了,現在已經砍倒了好幾個人了。意依生他們奮力抵抗,無奈,暴牙人多勢眾,還是被抓住了。
暴牙咧著他的大暴牙,對良子說,如果他肯將意依生交給他的話,他就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