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奏的編曲幾乎一模一樣，主歌部分器樂改了但人聲旋律差不多，尤其開口第一句。還有副歌，聞又夏精心編的吉他譜被白延輝改成了極具他個人色彩的和絃，乍一聽似乎到處都是白延輝早年的影子。

自己寫歌是從無到有，依葫蘆畫瓢再加點拙劣的改編則輕鬆太多了。但這本是獨立音樂人最不恥做的事，居然會發生在圈內老前輩身上。

顧杞一向崇拜白延輝，今天被這事打擊得幻想稀碎，他魂不守舍地安靜了很久，這時終於找回一點力氣，問邱聲：&ldo;怎麼辦?&rdo;

邱聲沒說話。

無論內心翻來覆去把白延輝凌遲，他卻不得不承認柳望予是對的。

誰寫的歌不是重點，對方已經發布了。

哪怕能說明他們的歌比白延輝早寫出來，但是沒有發表，也沒有留存公開過的檔案。就算這些東西都有，也不存在任何的錄音錄影表示白延輝來看排練時就聽到了這首歌的原始版本，於是一切都可以解釋為，&ldo;巧合&rdo;。

邱聲腦子裡亂成一鍋粥，責怪自己為什麼非要逞一時暢快衝動，可這些事好像又並不全是他的錯。

身邊，一個身影代替他回答了顧杞的&ldo;怎麼辦&rdo;：&ldo;我要去找白延輝。&rdo;

邱聲猛地抬起頭：&ldo;你說什麼?&rdo;

聞又夏拿起一張皺巴巴的樂譜，一字一頓：&ldo;我去找白延輝。&rdo;

第54章 消失的1989

&ldo;你不許去。&rdo;邱聲斷然拒絕。

聞又夏望向他的眼神比任何時候都冷，看不出責備或內疚。錄音室內安靜了好一會兒，聞又夏才說：&ldo;不然你打算怎麼辦?&rdo;

&ldo;你去了他就會承認嗎?&rdo;邱聲反問，&ldo;還是你打算再揍他一次?&rdo;

&ldo;我不會動手。&rdo;

&ldo;行，那他就算當著你的面說，&l;對沒錯，我就是把你們的歌換了個自己的寫法，我就是比你們早發布了&r;‐‐如果他能這麼不要臉，你準備說什麼?&rdo;邱聲步步緊逼地問他，也是問自己，&ldo;再退一步，他抵死不承認，說&l;巧合吧&r;&l;我怎麼會聽一遍就記得你們新歌長什麼樣呢&r;，你又準備說什麼?&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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