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動作輕柔而熟練,眼眸專注,看著並無旁的心思。
裴景潤微微側目,因著包紮傷口,女子離他很近,身上的清香讓人難以忽略,以及那雙手碰觸在肌膚上,細膩軟綿卻很是燙人。
他握著槍的手稍許緊了一下,身體也跟著緊繃起來。
蘇不語抬眸,眼睛是動人的擔憂,“我弄痛少司令了嗎?”
裴景潤的眸色暗了一下,對上蘇不語時顯得格外深沉,讓她又怯生生地喚了一聲:“少司令?”
“沒有。”青年冷冽的聲音有了一絲暗啞,“姨娘包紮的手法像是特意學過。”
蘇不語輕笑了一下,自然說道:“小時候倒是想過學醫,媽媽還說我這想法好,特意請了個郎中教了一段時間,只是後來媽媽見我太過沉迷,怕誤了正事,便不許我學了。”
裴景潤想到了她的出身,老鴇們養著揚州瘦馬,讓她們學習各種技能,為了將來討得男人的歡心。
然而他並不是蘇不語的男人。
裴景潤探向蘇不語的神情,試圖在她的臉上尋到一絲勾引,可惜她的眼眸澄清,神情磊落,倒顯得他的心思齷齪了……
他忽地發問:“如此深夜,姨娘卻把我帶回房間,孤男寡女,便不怕嗎?”
“嗯?”蘇不語疑惑地望向他。
裴景潤這才發現她的眼睛除了明亮瑩潤之外,還是一雙極為漂亮的桃花眼,眼尾泛著淺淺的紅,看向人時,像是有無限深情,讓人生了遐想。
然而不待遐想蔓延,她彎眼而笑,如春風拂面,亦吹散了那一縷不該有的遐想,“少司令受了傷,我總不能放任不管。”
“何況,”她笑盈盈地補充,“少司令喚我一聲姨娘呢,我怕什麼。”
她似乎篤定了她是他父親的女人,他不會對她如何,但是蘇不語卻忘記了,她只是他的姨娘,並不是他的親孃……
許是因為蘇不語一直開著燈,門外傳來了春桃的聲音:“七姨太可是有什麼事?”
蘇不語的手停頓了一下,也終於意識到兩人之間的距離過近,她迅速地站直身子,朝後退了幾步,隔著門對春桃說:“沒什麼事,只是突然醒了便開了燈,我過會就關,你先去睡吧。”
春桃似乎有些猶豫要不要進來,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才說:“那我便不打擾七姨太休息了。”
蘇不語上前了幾步,靠著門聽著春桃離去的聲音,才舒了一口氣。
“不是不怕嗎?姨娘這會兒又在怕什麼?”
蘇不語猛地轉身,就對上了裴景潤的胸膛,他竟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她的身後。
她不自覺地朝後退了一步,不小心拉開了睡袍的帶子,綢緞做的睡袍就此從她的肩膀上滑落,露出了大片的凝脂——
那一片小巧輕薄的肚兜,遮了不如不遮。
裴景潤的呼吸跟著沉了下來,即便隔著半臂的距離,蘇不語依舊能感受到他的氣息變得灼熱。
她有些驚慌地睜大了眼眸,後知後覺地察覺到,孤男寡女,衣冠不整,昏暗的燈光下滋生曖昧。
蘇不語還想後退,可是她已經貼著了門,退無可退。
她不敢蹲下身子去撿睡袍,那樣會叫她整個瓜背都裸/露在裴景潤的眼底,只得用纖細的手臂環胸而抱,顫抖著身子,強裝鎮定地說道:“少司令早點休息,明日裡再去找簫少爺開些傷藥。”
只是蘇不語卻不知這樣的姿態讓裴景潤將她的側面看得格外清楚,尤其是她那盈盈不堪一抱的腰。
嬌弱的姨娘(三)
裴景潤上前了半步, 在蘇不語驚撥出聲之前,彎下了腰。
冷冰冰的青年呼吸格外灼熱,就在他俯身的那一瞬, 撥出的氣噴在蘇不語的小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