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是我身為一個男人該做的。”
“你知道他們為什麼會選擇你嗎?”蘇不語輕聲問道,沒等陳橋生開口,她主動給了答案,“因為你最弱。”
陳橋生被重重刺了一下,一貫的笑容也有些掛不住。
然而蘇不語並不打算放過他, 她滿是誘惑的紅唇清晰地訴說:“這裡只有你和沒有內丹的我,我們是他們眼裡的弱者,這些人忌憚司正彥和獨孤牧, 都沒有把他們拖進陣法裡呢。”
她的語氣軟糯, 宛若香甜的桂花糕, 說出來的話卻讓陳橋生一下子握緊了拳頭——
他比誰都努力, 比誰都要不擇手段,自認是捉妖師年青一代裡的佼佼者,司正彥無非就是比他多個司家繼承人的頭銜罷了,結果他竟還是遠遠不如司正彥嗎?
“不想身體成為容器,可要好好聽我的哦。”蘇不語伸出一根手指,點了點他的胸膛。
陳橋生微微一愣,低下頭去,懷裡的女妖笑得格外純良,比他還具有欺騙性。
他的心又重重跳了一下,是一種奇怪的感覺,他應當排斥,偏又不受控制。
尤其是蘇不語柔軟的手一下子握住他的手時,他看向兩個人交織在一起的手,四周冰冷的火光突然變得熾熱起來,他的心跳不知不覺地快了起來。
“為什麼?”理智告訴陳橋生,他不該問、也不該信任她,只是嘴比腦子還快。
蘇不語看了他一眼,眸光溫柔如水,叫人心醉,前一刻還在刺激他的紅唇這會兒卻把話說得極為柔和:“你不是想引誘我嗎?說不定我就吃你這一款呢?”
陳橋生的心跳愈發快速,一貫善言的他在蘇不語面前,他卻突然說不出話來。
他告訴自己,他的目標一向是成為最強的捉妖師,勾引現在的蘇不語也僅僅是因為司正彥喜歡蘇不語,他才起了征服欲罷了……
過了片刻,陳橋生才微啞著聲音問道:“我們是被困在陣法裡了嗎?現在該怎麼辦?”
蘇不語眼梢帶著媚意,乜了陳橋生一眼,手指在他的手心裡輕輕劃了一下,像是劃在了他的心上,癢癢的。
“能娶一回獨孤牧的皇后,你又不虧,不著急,看看他們要幹什麼,說不定還能尋到什麼機緣。”
陳橋生愣了愣,脫口而出,“你真是獨孤牧的皇后?”那豈不是千年的大妖?
千年前靈力充足,是妖與術士盛行的時代,但是那時的皇宮有最強的術士守衛,司家最強的符咒都是那時傳下,能在那時成為皇后的妖必然是極強的,也難怪歷史上並無記載……
蘇不語淺淺笑了一下,不再應他。
周圍的人也硬是將蘇不語塞到了花轎裡,喊道:“快將新郎新娘送到水神廟去。”
陳橋生被硬推上馬,迎親的隊伍吹吹打打,很快就來到了湖水旁邊。陳橋生又被強行拉下馬,他望向在夜色下分外平靜的湖面,猛然生出了強烈的危機感與恐慌。
這面湖他之前並沒有在村裡看到過,而他之前還能動的身體,在靠近湖面之後便徹底不能動了。
還不及他反應,他便被一把推入了湖裡,冰冷的湖水一下子淹沒了他無法動彈的身軀,強烈的窒息感緊緊包裹著他。
是死亡的恐懼。
這一刻,他再多的算計與心思都化為了烏有,只有求生的本能,然而他的身體始終無法動彈,窒息感越來越濃烈。
陳橋生幾近絕望地想著,他約莫是真的無救了,剛剛真不該聽蘇不語的,一個妖又怎麼會真心救他?
他的視線越來越朦朧,短短二十餘年的人生在他的眼前一劃而過,過往的用心似乎都成了笑話……
恍惚之間,陳橋生似乎看到有人向他游過來。
那是一張無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