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晨逸心情沉重地離開了陸芸熙家。他漫步在熱鬧的街道上,心中思緒萬千。
太陽的光芒映照在他身上,拉出長長的影子。他低頭看著手機,螢幕上顯示著剛剛接到的電話號碼。
心裡無限淒涼:“好好的週末為什麼要補課呢?芸熙現在肯定又在難過了吧。”
芸熙與吳慧芸兩人進了房間單獨談話,自己手機就傳來了詩婷姐的電話。白天陪著芸熙回家,自己這邊本以為媽媽會提前告訴詩婷姐的的,但沒想到現在詩婷姐已經到自己家裡等他了。
明明答應了芸熙要和她一起去逛商場的,這次又把她鴿了,心裡也不好受。他最怕的就是當那種說話不算數的人了,因為這樣做內心總是煎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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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芸熙臉上還帶有一絲絲不易察覺的涼意,那是剛才淚水滑過臉頰時留下的細膩痕跡,彷彿是大自然最溫柔的筆觸,在她的肌膚上勾勒出情感的細膩脈絡。
儘管淚痕未乾,可她心底卻湧動著一股前所未有的暢快與釋然。這是她第一次鼓起勇氣,將自己深藏已久的心聲向媽媽坦誠相告,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在母親面前,自己不再是那個只能被動接受安排的小孩,而是擁有了選擇的權力與自由。她看到了母親因擔憂自己而略顯慌亂的眼神,那其中蘊含的複雜情感,讓她的心中湧起了一股暖流。
更重要的是,她第一次深刻地體會到了被人堅定選擇的感覺。這種感覺,就像是久旱逢甘霖,讓當時那片如沙漠般乾涸、渴望滋潤的內心,悄然間鑽出了一絲希望的綠芽,那是幸福的根基,正在慢慢紮根、生長。墨晨逸的話語,一遍遍在她腦海中迴響:
“如果您依舊要否定她,那麼我就會超過您,加倍的去肯定她。”
她帶著這份溫暖,輕輕推開房門,滿心期待地想要與墨晨逸分享這份喜悅,卻意外地發現房間裡空無一人,心中不禁生出一絲失落與疑惑。眉頭微蹙,她轉身向三樓跑去,她以為墨晨逸會在那個客廳等著她,但映入眼簾的,依然是空蕩蕩的客廳,只餘下窗外微風拂過窗簾的輕響,似乎在訴說著孤獨。
隨後從一樓傳來父親的聲音,她又馬不停蹄的跑到一樓去。
卻看見陸佳年端坐在寬大的沙發上,手中緊握著一份看似重要的合同,正聚精會神地審閱著,眉頭時而緊鎖,時而舒展,顯然在權衡合同之中的利弊關係。
然而,即便在這樣的專注之中,陸佳年的眼神在聽到女兒的聲音後,立刻變得溫柔而關切,將注意力從合同上移開。
“爸,小逸呢?我等下還要跟他一起出去呢,現在我找不到他了,你看見了嗎?”陸芸熙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焦急,她期待著父親能給她一個關於墨晨逸下落的明確答案。
聽見女兒急切的聲音,陸佳年連忙放下手中的合同,那份平日裡雷厲風行的商界精英氣質瞬間被父愛的溫暖所取代。他快步走到陸芸熙面前,目光落在她紅腫的眼角,心中有一絲絲心疼:“哎喲喲,熙熙怎麼哭啦,爸爸給你擦擦。”
陸佳年從胸口處掏出一塊質地柔軟、圖案溫馨的手帕,動作輕柔而細緻地擦拭著女兒臉上的淚痕,彷彿是在對待一件極其珍貴的藝術品。
“都哭成小花貓了,怎麼還有心思找別人?”陸佳年的話語中充滿了寵溺與無奈。
“哎呀,爸,他又不是別人,他昨晚答應我,今天要一起去那個商場買東西的。”陸芸熙沒有在意父親手中的手帕在自己臉上輕輕拂過的觸感,她的心思全放在了尋找墨晨逸的事情上。她迫切地想知道墨晨逸的去向,那份期待與擔憂交織在一起,讓她的聲音聽起來更加急切。
陸佳年收起手帕,看了看門口說:“他剛剛接了個電話就出去了,應該是家裡有什麼事情吧,走得還挺匆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