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雙方要開戰,整整道袍從丘陵上不疾不緩走下來。
胡老邪充滿邪氣的目光立刻望向劉路,建陽精兵們也長鬆了一口氣,總算關鍵時刻劉路趕回來了。
“道友有禮。”劉路暫時還不想和胡老邪動手,胡老邪現在的修為少說也是金丹期第二層或者第三層,基本和花慕雪差不多。
“你是哪個道門的?來此何事?”胡老邪很警惕,他天天被追殺,落下毛病了。
“呵呵,我乃一介遊方道人,師門不提也罷,路過此地但見道友與俗兵爭執,特意前來為道友做援手。”劉路滿臉笑容,看上去特別友善。
“哼,我無需你做援手,速速離去吧!”胡老邪不信劉路的話,他只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雖然他不懼一千精兵,但如果劉路和精兵們是一夥的,他也沒有太大把握,畢竟自己只有一個人。
“既然道友胸有成竹,也罷,我便告辭了。”劉路又向胡老邪施了一禮,然後轉身貌似要走,不過走了幾步又停下,“道友恕罪,我實在心中好奇,敢問道友何故與這些俗兵爭執?”
胡老邪心中一動,又看看劉路,揮手散去了剛才凝聚的血氣精元,白如殭屍的臉上竟然還泛起幾分笑意。
“呵呵呵呵~~你果然很好奇,我就說於你聽。昨日有幾個道人前來加害於我,可惜不自量力被我反傷,其中一人逃走,你在此地盤桓多久了?可否見到一名受傷的道人?”胡老邪很狡猾,隱約中感到劉路與受傷道人有關。
他雙手背到身後,看似很隨意,其實他的右手虛作爪形,手心裡懸浮著一團豔若滴血的血氣精元,別看只有一小團,但卻凝聚了他九成的功力,比剛才圍繞在他身邊的精元更加兇暴。
這些年胡老邪不停地被人追殺,已經養成了多疑和笑裡藏刀的習慣,他不相信任何人,只相信自己的實力。
“受傷的道人?”劉路假意愣了下,又歪著頭想了想,“啊……有見到,有見到,昨日我經過南邊不遠處,確實有見到一位受傷的道人。”
“那道人何在?”胡老邪沒想到劉路真見過,忽然來到劉路面前,白臉上殺氣逼人。
“我看他行色倉惶,衣襟染血,踉蹌著去西邊軍營裡了。”劉路伸手向西一指,信誓旦旦一點也看不出他在編故事。
胡老邪是個大麻煩,卻出現在建陽城外,劉路不想惹他,不如就將他引去西越軍營,讓雲海和哈爾多那幫人消受消受吧!
胡老邪不是傻瓜,聽到劉路的話,眼睛裡又閃出寒芒。
“我怎知你所言是真?”胡老邪進一步逼問。
“呵呵呵!”劉路毫不在意地笑了,揮手一拂身上的道袍,“道友多心了,我何須哄騙於你,你所說的受傷道人可是雲水宗門人?”
胡老邪頓時呆了呆,他當然知道昨天來追殺自己的七名道人全是雲水宗,所以他才要斬盡殺絕,否則後患無窮。不過雲水宗門人受了傷,為什麼要去軍營呢?軍營裡全是凡人士兵,不會療傷也沒有丹藥。
劉路悄然瞥到胡老邪狐疑的神色,猜出他心裡在想什麼,但並不說破。
“我還隱約聽到,那受傷道人自言軍營中也有道友,可助他療傷。”
“什麼?軍營裡有修道向仙之人?”胡老邪大為震驚,可劉路說的有鼻子有眼,也容不得他再懷疑,“我定要那道人血債血償,哼!”
胡老邪不是什麼胸懷開闊的人,別說受傷道人去軍營了,就算去京都了,他也要把京都翻個底朝天,絕對不能讓受傷道人回到雲水宗。他不再和劉路廢話,轉身如飛而去,方向正是西越軍營。
看著胡老邪的背影,劉路臉上笑容更加燦爛,他知道這回西越軍麻煩可大了。
快中午的時候,胡老邪果然出現在西越軍營大門前,白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