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意思,就是單純不喜歡了,覺得繼續戴著沒什麼意義。” “行。”聽到這個回答陸京墨淡淡地點了點頭,他收回了佛珠放進自己的外套內袋裡,雲淡風輕道,“那你以後再有喜歡的可以告訴我,我重新送你一個。” 言辭十分淡然,彷彿這串佛珠於他而言就是個普通禮物——事實也確實如此,於陸京墨而言這串奇楠佛珠雖價值連城但就是個普通禮物,只不過是他想報答範慈安那兩年對他心靈上的寬慰。 恰好她喜歡奇楠,恰好拍賣會上有這串佛珠,恰好這串佛珠是那個拍賣會的壓軸拍品,恰好想收藏這串佛珠的名家都家底豐厚,恰好他不差錢,一連串的恰好又恰好構成了坊間的傳言,更恰好範慈安將這些傳言全部聽信了。 在她的眼裡這串奇楠佛珠早已超過了它本身的價值,它不再是能用金錢衡量的物品,而是她心中唯一的‘極樂淨土’,而現在他的態度將這些年來的美好一舉破滅。 看著她蓄滿淚水的眼眶,淚滴搖搖欲墜,許是陸京墨醒悟過來了她的所作所為,不過他並沒有說什麼,從口袋裡拿出個不符合其身份包裝帶著女性化的棉柔巾,輕車熟路地抽出一張遞給她。 “露露以前很少出門,所以不太習慣在身上帶紙巾,既然她不帶的話我就替她帶著,剛好,今兒我也帶了,可以分你一張,不用謝我,是她給我養成的好習慣。” 言下之意很明顯了,再聽不懂的話就有些冒昧了,範慈安接過那張紙巾緊緊地捏在手裡,眼眸磕上的瞬間淚水從眼角落下,遞完紙巾的陸京墨不再停留轉身離開,待他離開後不多時程風起雙手插兜施施然從後頭走出來。 其實他一直都在,只不過陸京墨沒注意到他,或許是注意到了但沒在意,而範慈安大抵是聊得太入迷忘記了他的存在,對此程風起沒有心思去深究,聽完全程的他沒多說什麼,脫下了身上的外套罩在她身上,不由分說地把她的腦袋按在自己懷裡。 被按著腦袋的範慈安沒有反抗,甚至主動地抱住他的腰,埋首在他懷中無聲抽泣著。 良久,肩膀處的抖動停歇,程風起適時地揉了揉她的腦袋語氣輕鬆中帶著調侃:“哭完了?不再多哭會兒?難得看見美人垂淚,我還想多欣賞會兒呢。” ‘噗呲’剛哭完的範慈安聽到他這話瞬間破涕為笑。 “好了,只不過串佛珠而已,我重新給你去找一串,沒什麼可難過的。”程風起欲蓋彌彰地將剛才的事情一語帶過,捏了捏她的耳垂道,“去休息室吧,去休息休息順便換套衣服,這套衣服不襯你。” “嗯!好。”說著她重重地點了點頭,跟著他往賓客的獨立休息室走。 結果意想不到的巧,西拾竟出現在他們的休息室外,他行色匆匆並沒有關注到帶有淚痕的範慈安,徑直走到程風起身旁在他耳邊掩嘴低聲說了兩句,聽完程風起神色波動,迅速和程奠叮囑了兩句‘照顧好範慈安’後跟著他往別處走。 見狀範慈安沒有多說,乖巧地走進休息室,鑑於她要換衣服,程奠將事先準備好的備用禮服拿進去後因避險退出室外等候,估約半個多點兒,程風起面色凝重地從別處回來,嘴裡叼了一根菸,打火的手有些顫抖,按了半天也沒有點燃。 “老大。”程奠見狀立刻就拿出了打火機放到菸頭處替他點火。 點完火後程風起抽了兩口煙,緩了許久,直至手裡的煙燃盡後他又摸出一根菸銜在嘴裡,程奠再次替他打火,這根菸抽完之後程風起抓了抓頭髮,朝著休息室的門揚了揚下巴,問道:“她好了沒?” “衣服已經換好了,化妝師和造型師進去也有會兒了。” “行。”聞言程風起點點頭,擺手道,“你聯絡一下江寒,讓他馬上過來一趟,我有要事兒和他商榷。切記,和他直接說,閒雜人等全都閉嘴。” “是老大,我馬上去辦。” 人走之後楊疏驟前來,見是她來程風起沒有阻止直接放她進去,兩個女人或許會在裡面閒聊,總歸是沒有他的事情了,於是乎他離開了休息室往外走,與此同時江寒來信,還有十分鐘抵達。 各自忙碌直到三點時分,終於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