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萬一,不要擔心,更不要提矢之悼,這件事情從始至終他都抱持著旁觀者心態你沒看出來嗎?”白玄蟬沉聲嚴肅道,“他是什麼身份你不要忘記了,做為矢家繼承人他要是想幫我的話,我現在何必殫精竭慮逃出去。”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根本就是在袖手旁觀?”廖芊芊心中一驚,她將這次冒險行動全部的希望都寄託到了矢之悼的接應身上,經她這麼一說,難不成自己這次真是要交待在這裡了不成? “也不是,如果他真的對此事袖手旁觀,你是不會出現在這裡的。”不予苟同的白玄蟬搖搖頭,習慣性抬手撫摸著脖子上的戒指,“這件事情說到底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但是他將你莫名牽扯了進來——” 思索整件事情,廖芊芊出現得過於貿然,事發當晚她的到來白玄蟬可以認為是矢之悼擔心自己在他為趕到之前而安排的保護者,既然他會讓一個保護者來到自己身邊,也就是說他知道事情後的第一反應是幫助自己脫險。 倘若如此,這場鬧劇應當在他抵達魔都後就直接結束,但是以現狀而言此事不僅沒有結束反而愈演愈烈——同理,倘若他的第一反應並不是偏向於自己,那麼他完全不需要找廖芊芊過來保護自己,大可直接告訴莫家自己的行蹤。 綜上所述,白玄蟬有個非常大膽的猜測——矢之悼並不是不想幫助自己結束這場鬧劇,而是有不得已的原因不能幫助自己,在這種強壓之下他只能曲線救國讓廖芊芊留下繼續充當一個保護者—— 矢家做為華國數一數二的古老世家,他做為矢家名正言順的繼承人,能夠迫使他出此下策的人少之又少,在白玄蟬的印象中,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人,普天之下只有兩個——陸京墨與程風起。 門外守衛巡邏的聲音再次響起,白玄蟬拎起運動包不再猶豫,直直地往門口的方向走去,開啟房門的瞬間迎面撞上了穿著莫家制服的保鏢,早有準備的她抬腿就往他的下三路使勁兒踢過去。 毫無預料被踹中的保鏢來不及叫出聲來就倒在了地上,見她如此果決,廖芊芊忙不迭地追上去緊跟在她身後。 隨著第一個保鏢到底的悶聲響起後,同尋一層樓的保鏢們齊齊往動靜產生的地方看去,只見一位身著黑衣的神秘人來勢洶洶,剛想在對著藍芽耳機尋求同區域的援助,才不給他們機會的白玄蟬從運動包裡抽出唐刀直直砍向眼前人。 總統套房位於酒店高層,酒店有架專屬電梯停靠在所屬樓層中,掐準這點,白玄蟬殺伐果斷直衝那部電梯,只要她趕在保鏢向外面求助前或援助抵達前進入電梯,兩人就能順利乘坐直達電梯地下二層的停車場。 鋒利的刀刃割開皮肉,鮮血瞬間濺出飆到貼著精緻牆紙的牆壁上,手握唐刀的白玄蟬渾身血腥氣如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鬼,眼睛死死地看向前方,一步一個血腳印帶著義無反顧往前衝。 跟在她身後的廖芊芊強忍住喉嚨口的噁心硬著頭皮往前走,眼前這個女人根本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距離電梯幾乎只有咫尺之遙,處於其它樓層的援助從逃生門處源源不斷地趕來,迅速將兩人團團圍住,見狀白玄蟬不慌不忙,莞爾一笑將自己身後緊跟著的廖芊芊攬入懷中,反手將唐刀抵在她的脖頸處。 “就發揮一下你作為矢之悼老朋友的最後餘熱吧。”白玄蟬架著廖芊芊緊靠到牆壁上,對著周遭欲上前的保鏢厲聲道,“都退後!誰要是敢上前我就直接殺了她!”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廖芊芊身形顫抖了一下,膽怯地呼吸著垂眸望向自己脖子上寒光凜冽的刀刃,她小心翼翼地將脖子往後傾,訕訕道:“玄蟬姐,這也是計劃中的一環嗎?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呢。” “不是計劃中的一環。”白玄蟬苦笑道,“你是我逃出生天的最後一張底牌。” 那種破洞百出的計劃怎麼可以談得上是個計劃,光憑兩個女人逃出重重把守的魔都簡直痴人說夢,還沒出門時白玄蟬就想好了萬一遇到困境該如何自保——那就是拉上廖芊芊這個有特殊背景的人做墊背。 “你什麼意思?”聽她這番話廖芊芊立即意識到了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