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搞不懂她這麼做的意義何在,但彥北並沒有阻攔,站在一旁看著楊疏驟的臉色肉眼變得難看,見狀他不禁問道:“你這是把出什麼來了?臉黑得跟個鍋底兒似的那麼難看,該不會是喜脈吧?”
“開什麼玩笑。”楊疏驟把她的袖管放下,“她根本懷不了孩子。”
“……?”凝滯片刻彥北壓低了聲音問道,“你確定?這事兒可大可小,老師對她可上心了,這事兒要是被他知道了,他會瘋的吧。”
“這點小事兒就瘋的話,那你老師也太脆弱了,他浪蕩的半輩子,你還真以為他能回頭上岸?”抱持著反面態度的楊疏驟不以為意地聳聳肩轉身朝著餐廳走,“別鹹吃蘿蔔淡操心了,吃早飯吧,吃完你去補會兒覺,外面我來處理。”
言之有理,彥北招手讓傭人看護著她,自己便跟著楊疏驟往餐廳裡走。
中午時分過半刻慕花信渾渾噩噩地醒來,坐起身來打量著周圍陌生的環境和自己身上不知道誰換上的衣服倒是出奇淡定,低頭用手搓著臉揉眼睛,腦袋脹痛喉嚨口噁心得很,她扶額四下觀望找著自己的手機,在床頭櫃上充著電呢。
亮屏看了眼,電已經充滿了,有兩條來自社媒的未讀資訊——
【睡酒:你好,我是楊疏驟。屋外有傭人看護,有需要可以喊她,你換下來的衣物我已經讓人清洗乾淨掛在洗衣房裡,車鑰匙放在玄關,我和彥北有事情在外處理,晚餐過後會回來,你自便。】
【不可(陸塵光):醒了給我電話。】
捂著臉閉眼緩了好些功夫,慕花信悶悶地把門口看護的傭人喊進來,外頭未卜先知的傭人進來時手中端著醒酒湯,灌完了整碗湯神智稍微清明瞭些,她擺手讓傭人離開,又緩了會兒撥通了西拾的電話。
換算起來他應該是凌晨時分,本不太抱希望他能接電話,沒想到對面接得倒挺快,就是言語間又化不開的疲倦感,語氣算是平和地問了她身體的情況,順帶向她解釋了自己是如何得知她大半夜離家出走的事情。
“想得到,陸家的家奴可不僅僅是打掃衛生做做飯的用處。”慕花信一副瞭然於心的模樣兒沉悶道,“那你怎麼不直接給我打電話?”
“你在氣頭上,我就算是在你眼前都不一定攔得住你,何況是相隔萬里的一通電話了,與其再浪費口水和我吵一架倒不如直接放任你出去玩會兒,你是個孩子心性,玩兒得舒服自然也就氣消了。”
“很煩,沒有原因,就很煩。”
“那就找個安靜的地方待會兒。”話音落手機震動,是一則新訊息傳送過來,“這套房子在市郊,消消氣,等我回來。”
“消不了氣。”
“前兩天偶然間看見一塊石頭挺襯你的,你稍作休息開車過去,湊巧的話它會在客廳恭候你的到來。”
“就一塊破石頭有什麼好恭候的,無聊。”
“裝石頭的禮物盒是你一直想要的那隻包,拍賣會的那隻。”
“其實物質並非我所求,你也知道我是個清心寡慾的人。”慕花信強壓著內心的悸動保持著言語之間的淡漠如水,邊迫不及待地翻身下床邊從容不迫地回道,“我不為世俗的慾望,你才是治我的良藥,懂嗎。”
“懂,所以現在心情好了?”
“差不多吧,總之比最開始要好些。”繼續倔著的慕花信生硬地表示出自己的倨傲,對話之餘讓門口的傭人去把自己的衣服收拾了,拿上衣服她利落地開車離開,“行了,我開車了,你繼續睡吧。”
“注意安全,到了給我訊息。”對面似乎是真的很睏倦又打了個哈欠,臨結束通話電話強撐著精神又道,“我這兒事情稍微有些難辦,回來的時間不定,這段時間我給你配兩個保鏢跟後頭,出去玩兒注意安全。”
“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