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出的太陽終於能夠從東邊升起了,要是她再嘗試下去何夕都有些害怕她是不是精神出了大問題,雖說自己對她的瞭解不太多,但從表面上就能夠看出來,她是個非常細皮嫩肉的精緻女生。 先不提秉性如何,總之細皮嫩肉和廚房這兩個詞兒是絕對不可能交融的。 “傭人做的湯,子苓總說差些味道。”耐心十足的何夕有條不紊地收起她亂丟的廚具,喚來了一個清理廚餘的傭人來打掃她留下的爛攤子,又倒了一杯茶端到白玄蟬跟前,“其實那天晚上你和他的聊天,我都聽見了。” “然後呢?”聽到這番話的白玄蟬絲毫不覺得尷尬,甚至大言不慚道,“和你有關係嗎?” “關係,大概是有些的吧,畢竟子苓是我的男朋友。”但凡自己見過的世面再少一些,何夕都擔心自己被對面這位大小姐的話給嚇暈,她坦然自若地撫了撫裙襬道,“相比起這件事情和我的關係,我更好奇,你是怎麼喜歡他的?” “一見鍾情,不可以嗎?”白玄蟬理直氣壯道,“他長得帥,我喜歡,不可以嗎?” “完全可以完全可以,當初我看上他也是因為他長得帥。”何夕溫柔笑道,“那除了他的臉呢,你的喜歡總不會是淺薄於一個人的容貌吧,況且喜歡容貌的喜歡不算是真正的喜歡,那就是單純見色起意。” “嗯?”這點瞬間觸及到了白玄蟬知識盲區,喜歡容貌不算是喜歡嗎? 話已至此無需多言,何夕已經清楚了她所謂的喜歡了,只不過是幼稚小女生的單純欣賞異性罷了。 “就算不是真正的喜歡又如何呢?”白玄蟬忽而戲謔道,“我才不管那麼多有的沒的,總之我就是看上他了,只要他在我身邊我就覺得開心,就會感到滿足,至於其他的事情,I don't care!” “好,你開心,就好。”見實在和這個被驕縱慣了的孩子溝通不了,何夕也便不多做無用功了,揮揮衣袖繼續去忙自己的事情。 顯然現在的她非常聽不進去他人的勸告,待她離開後白玄蟬憤然起身走出了油煙味瀰漫的廚房。從小到大,就算是低眉俯首做陪讀的時候她都不曾進過一次廚房,這次在裡頭待了小半天,白玄蟬整個人都感覺到了不適。 “喲,大小姐出來了。”待在落地窗前逗貓兒的姜子苓餘光看見廚房裡頭出來的白玄蟬不由得調侃道,“不是說為我洗手做羹湯麼,湯呢?我怎麼連碗水都沒看見?” “這麼想喝,自己不會去做嗎?”心煩意亂的白玄蟬沒有一點兒好臉色。 “如果是夕夕的話,她肯定會心平氣和地回答我為什麼沒有繼續煲湯的原因,而不是像你這般火辣辣地讓我自己去做。”姜子苓拿著逗貓棒在Satan眼前甩著,“白玄蟬啊,你要是想讓我選你,還需要做出不少努力。” “啊啊啊——!!煩死了!!”聽了他的話更加暴躁的白玄蟬抓著頭髮尖叫了一通後重重地踏著步子往自己暫住的房間裡走去。 聞聲出來的何夕只看見了她帶著氣急敗壞上樓的背影,她雙手叉腰看著她的背影無奈地搖搖頭,隨即又有些羨慕道:“哎,人與人的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像她這種被驕縱慣了的大小姐竟然會被陸京墨追著捧,那個陸家主是有什麼特殊癖好嗎?” “不清楚,我和他不熟。”聞言姜子苓搖搖頭,“但是據我觀察而言,白玄蟬這個樣子不完全是因為被寵壞了,而是另有隱情——” “我總覺得她有些共情缺失,她似乎不太能理解人類的情感。” “也就是傳說中的反社會型人格或者邊緣化個人障礙。”何夕雙手轉而環抱放在胸前,目光狐疑地上下打量著姜子苓問道,“你怎麼看出來的?” “你應該問我怎麼會看不出來。”姜子苓放下逗貓棒起身道,“在我去救她之前,她可以單槍匹馬能夠擺脫莫家圍追堵截的人,就她刀上沾著的那些血,不誇張得說,要是能夠積攢下來,都足以做場大手術了。” “而且這段時間她在這裡的所作所為你也看見了,稍有不順她就又打又罵,情緒極度不穩定,難以控制。” 經他這麼一分析,何夕恍然大悟地點點頭,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