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聽聞她在報名華音之前就得到了KDS的研究生錄取通知書,相比起國內的音樂學府,對方更加希望她能夠繼續國外學院,直博KDS畢業後再稍加包裝,屆時她現下發生的一切都是浮雲,她的才氣會是她最好的‘遮羞布’。
只要她肯順著安排去走,這位良配絕對不計前嫌,並且將她視若珍寶。
“所以他想要的不是我這個人,他需要的是我的資歷,他需要的是一位履歷優秀可以讓他家族摘去‘土豪’這個俗氣名稱的工具,爸,您很缺錢嗎?是已經缺錢到了要把我賣出去的程度嗎?”
“誰會嫌錢少呢?”坐在主位居高臨下看著她的萬知固手中捏著一根紅木製文明棍,仗頭鑲嵌著一顆絕世明珠,仗體雕龍畫鳳巧奪天工,長年累月的盤潤讓它的光澤如金玉般瑩潤亮澤,多麼優雅,多麼莊嚴。
“可是為了錢犧牲我,值得嗎?”萬物企圖喚醒他埋藏在心底微不可察的良知,“爸,我是您女兒,您就真的忍心……”
話未說完萬知固握著仗頭將那根文明棍砸在地上,擲地有聲,萬物可以清晰感受到此刻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洶洶,她將未說完的話嚥下低頭不語,放在腿上的手緊緊地抓著裙襬,有膽怯有憤怒,但更多的是對自己只得委曲求全的悲切。
翻進院牆的西拾調出事先調查出來的萬家家宅地圖,萬家的建築風格形似四九城,以主人所居的大院為中心四散,這一代的‘太子’住在‘東宮’,也就是位於大院東側次大的院落,其餘子嗣分佈在其餘‘行宮’也就是小院。
萬家六個女兒兩兩想住,萬物是第五個女兒,她和么妹住在一起,由於早年她就被送出國所以那個小院大部分時間都只有么妹,前一兩年還好,後期覺得她不回來那位么妹也沒讓小院所屬萬物的位置空置,都裝成了自己喜歡的樣子。
但好在是心不算太黑給這位五姐留下了間主臥室,並且常年打理著,也不枉這兩人姐妹一場。
其餘院落分別住著四位姐姐,上次千里迢迢趕來的二姐與大姐住一起,早年大姐出嫁後她就獨佔一院,偶爾逢年過節大姐回來小住片刻也是住在客房。三姐和四姐是對雙胞胎,這兩個西拾沒了解過,資訊暫無。
鑑於他暫未被萬物從黑名單里拉出來,所以不知道萬物現在是在什麼地方,抉擇之下他選擇先去小院看看,就算她不在也總會回房的,如此想來他動身往小院的方向趕去,還未走進老遠就看見了隨水在院子外面翹首以盼的模樣兒。
還沒走近院門就被從天而降的一顆石頭攔住了去路,順著這‘暗器’發出的方向看去,二樓陽臺欄杆後伏著一位少女,她腳邊有個雪松盆栽,土上覆著一層鵝卵石,與他身前那顆是同一種。
有些無禮,但可以接受,畢竟自己也未經允許翻了他們家的院牆,西拾沒理會她臉上戲謔的調笑,彎腰撿起那顆落在草坪上與周圍格格不入的深灰色鵝卵石,對準樓上那位少女蓄力拋去,石頭砸到了她身後的落地窗,窗上瞬間出現在了裂痕。
看見窗子上那道清晰的裂痕,少女戲謔的笑容頃刻間蕩然無存,轉而是瞠目結舌的匪夷所思,回想起剛才那塊石頭擦著自己的臉旁飛過,留下的些許灼熱繼而又化為了驚恐,稍有差池的話自己這臉也會像後面那塊玻璃,甚至不如那塊玻璃。
聯想到四分五裂的臉頰,她隱隱後怕,樓下這位陌生人絕非常人,少女直起腰身緊張地握著欄杆,強忍著喉嚨口的顫抖故作鎮定問道:“你,是誰?”
“你猜。”西拾摘下帽子回以她一個與之先前一模一樣的戲謔笑臉。
遠在大院的萬知固還未得知家中有不速之客入侵,繼續對萬物進行著封建教育,來來回回打壓她前幾日所發生的醜聞,站在所謂道德的制高點對她指指點點,用他那根深蒂固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