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某四暫時當柱子靠一下還是不成問題的。
“聽說你跟人表白了?”
耿同學忍不住內牛滿面了,某四你丫用如此漫不經心的口氣說的卻是這麼讓人膽戰心驚的話,實在實在……忒不厚道了,這心理承受能力差一點兒的,早崩潰了!
“謠傳。”她肯定地說,帶點咬牙切齒。
“我叫人默了那段話下來。”依舊雲淡風輕。
耿綠琴內傷吐血中,還讓人默下來,某四你丫的太狠了,這是存檔留證啊,那是老孃對無敵的人的抓狂的憤慨罷了,怎麼就突然成了老孃紅杏出牆的罪證了?
這分明就是冤假錯案啊!
“爺,那怎麼能算是表白呢,根本就是嘲諷,那個人聽不懂是他白目,爺您是什麼人啊,您怎麼能不懂奴婢這一片心呢?”耿同學成功的把自己噁心到了。
某四被某琴話裡的撒嬌取悅了,伸手拍拍她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說:“爺就隨便說說。”
靠之!
有這麼隨便的嗎?明明散發出那麼強大的氣場壓力,太虛偽了!
但某四接下來說的一句話,當時就把耿同學震那兒了。
“綠琴啊,不如你將你的那片心對我表白一下吧。”
某四會不會被鬼附身了?實在太抽了。
耿綠琴嘴角眼角都有抽搐的跡象,很是艱難地發出聲音道:“爺,喜歡並不一定要說出來的,在許多時候用行動代替語言會更好。”神吶,讓抽風的某四接受這個說辭吧。
“嗯,那你用行動好了。”胤禛同志很是聽從建議,頗有納諫從流明君的風範。
某四沒聽到身後人的答覆,卻感受到她雙手在自己雙肩上猛然加重的力道,嘴角上揚的弧度更大。
“綠琴,爺對你不好嗎?”他問。
“爺對奴婢很好哇。”說起來某四對她真的很不錯,簡直都有些縱容了,當然這裡面不可忽視老康的影響力,但也得四四同志肯配合才行啊。
“然後你就用一次一次的逃離來回報我?”
耿綠琴沉默了,心說:愛新覺羅?胤禛你今兒不對勁,這麼會工夫你用了兩回“我”字自稱了,這是打算親民嗎?
胤禛用力握了下她的手。
耿綠琴沉默了很久很久,最後才幽幽地輕輕地近乎呢喃地道:“胤禛,你說鳥逃離的是困住它的籠子還是它的主人?”
胤禛也沉默了。
接下來耿同學繼續幫某四按捏肩膀,彷彿他們之間什麼話題也沒有說過。
那天夜裡在某琴被某四折騰的止不住睏乏向周公繳械投降的時候,他在她的耳邊輕語:“很久沒聽你喊爺的名字了。”
可惜,耿同學當時已經隱入迷離狀態,完全沒聽進耳中,窩在某四懷中呼呼大睡跟周公聯絡感情去了。
第二天,耿綠琴就穿上了某四讓人準備的小廝服,這就正式成了某四的常隨跟班了。
康熙安安穩穩踏踏實實地在欽差臨時行轅休養生息,可憐的皇家御用跟班——耿綠琴同學仍舊活躍戰鬥在以愛新覺羅皇族為中心的清朝皇帝身邊,深刻體驗著被國家元首以及未來國家元首壓榨剩餘勞動力的悽慘怨念的基層國家公務員水深火熱般的生活。
誰說穿越好?
耿綠珍以自己的人格發誓,穿越到清朝九龍奪嫡時期就是炮灰的命,她如今不是炮灰勝似炮灰,還不如干脆變成炮灰……
人生,太TMD讓人絕望了!
終於在這樣讓耿同學覺得絕望的日子中,有一天,康熙秘密啟程前往熱河去了,江南所有的事都留給了某四和十三負責。
走的那天,康熙很是語重心長地對兩個兒子囑咐了幾句,其實主要是囑咐四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