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會抽風啊,圖蒙海同學深深地歎服了。
幾個隨行的侍衛彼此看了看,然後有兩個侍衛卷褲角挽袖子,為某琴抓魚去了。
耿綠琴站在水邊看了一會兒,然後目光就被草原上的小野花吸引過去了,開心地跑過去摘。
腦中突然浮現鄧麗君的《路邊的野花你不要採》,然後大家都很自然地接了句“不採白不採”,更有人再續“白採誰不採”。
想著想著,某琴忍不住輕笑起來。
圖蒙海始終跟著某琴的身邊,看著她突然發笑,嘴角也不由微彎,心知主子不定想到什麼好玩的事了呢。
“圖蒙海,你聽過一句話嗎?”
“什麼?”
“路邊的野花你不要採。”
圖蒙海一怔。
耿綠琴嘻嘻一笑,一本正經地看著中南海保鏢說:“小圖,以後你妻子要對你說這句話的時候,你一定要說出下一句。”
圖蒙海糾結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什麼話?”
“不採白不採。”
中南海保鏢陣亡了。
可惜,耿同學還有後話,“如果她要臉現怒容的話,你一定要繼續說‘白採誰不採’。”
於是,圖蒙海風中凌亂了。
“圖蒙海,其實我一直有件事想問你來著。”
“主子請問。”
“你成親了沒?”
圖蒙海的神情微慟,低頭道:“奴才是不會成親的。”
難不成中南海保鏢都是不允許成親的?這太不人道了,“小圖啊,做人不能眼光太高,有時候咱們是要適當地放低標準的。”
“奴才這樣的人是不能成親的。”
耿同學傻了下,這次她聽明白也理解了。
也是,像圖蒙海這樣一天二十四小時全天候的侍衛,他成親也沒時間去照顧老婆啊,而且照她看,他還不是普通的中南海保鏢,估計就算不是死士也不會差太多。而這樣的人說得難聽點根本是沒自主權的,有時候甚至是有今天沒明天的。
那一刻,耿綠琴心底深處那根纖弱的弦被撥響了,她決定以後要對中南海保鏢好一點兒。
“圖蒙海,如果可能就一直跟著我吧。”
“嗻。”圖蒙海的嘴角不自覺的勾起。
“主子我雖然有些不著調,但是總的來說還是挺可靠的。”耿同學自我評價的說。
圖蒙海肩膀微聳,他一直覺得某些時候自家主子用一本正經的語調說那些十分不著調話時的表情神態實在讓人非常的想笑。
“吶,送你。”耿綠琴將手裡摘的一大把野草朝前一遞。
圖蒙海一愣。
“雖說寶劍贈英雄,鮮花送美人。”耿綠琴微笑,“可是,鮮花也是可以送英雄的。佛祖也曾拈花一笑,但是他老人家也有很暴力的時候。”不但暴力而且腹黑,當年把大聖爺爺壓到五指山就是典型案例證明啊。
圖蒙海表情複雜地接過那束花,覺得自己又一次被眼前這位不著調的主子給調侃了。
“小四嫂,你只打算送圖蒙海一個人花嗎?”
耿綠琴迅速回身,然後就看到十四笑得一臉揶揄地站在不遠處,“十四爺您不打獵了?”
胤禎笑道:“隊伍裡突然少了一個人,當然就得回頭找找看,別再出什麼意外了。”
汗!
“奴婢身邊一直有跟著侍衛,又能出什麼事呢?”別的侍衛不好說,但是中南海保鏢那是雷打不動絕對地背後靈似的存在,可以很不客氣的說“哪裡有她哪裡就有他”。
“你還沒回答爺剛才的話。”
耿同學幾乎完全是下意識地衝口道:“爺要承認自己很暴力嗎?”